就在这样的状态里,他降临到了计康家里。
大门口有人过来开门,赵书林被许礼丢到开门人的怀里,赵书林咳了会站稳了,抬头,看到扶着自己的人是计康,马上跳出去三丈远。
“这个人,在你家门口徘徊,是不是小偷啊?”
许礼和计康耳咬耳朵,指指已经被当场发现的赵书林,笑。
被说成小偷的某老人家经过刚才痛苦的咳喘,正在痛苦地平气。
计康看看赵书林,再看看许礼,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许礼看计康没被点拨过来,耸耸肩,很哈皮地飘进去喝酒了。
外面很冷,赵书林渐渐平稳了,手足无措地站着,不敢看计康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过了很久,他听到计康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寒冷的天气里,他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当下走也不是进门也不是,计康好像很不耐烦看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往外跨出去,把人拖进了屋里。
里面如赵书林想的一样热闹,其实刚才他站在门口时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和柔和的音乐,想必是有不少人过来了。
果然等他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温暖和人的气息淹没。
男男女女或坐或站,都是闪耀着光芒的样子,不知道计康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人了。
夹在这些天之骄子里,赵书林觉得自己很不合时宜,他像只穿梭在鲜花丛中的老鼠,有点被曝晒于鲜活街市的感觉。
“你坐吧。”
计康把赵书林按在沙发上,转身继续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他倒没有对赵书林的出现表示什么疑虑,只是冷淡的样子让人窒息,坐在沙发上的人手不知道往哪里伸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别的客人以为他也是计康请来的,倒是过来很礼貌地打招呼了,赵书林不认识这些人,紧张地客套着,总觉得这些人里有不少挺眼熟,搞不好是在杂志里见过的名人呢。
他想找到计康和他说自己得走了,演练过好几遍后站起来,往在楼梯口和人说话的计康那边走,半路却被人拦了下来。
潘琼笑意盈盈地贴上来:“不可以去打扰哦,他在忙。”
看到是计康的女朋友,赵书林心里又乱了,他忙答应着退开,潘琼又说:“你是计康手下的吧?他倒和你关系不错,生日聚会都会请你过来。
他那个部门只请了你一个吗?”
赵书林不知该如何回答,讪讪地笑,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喝醉了酒,因为想见计康然后跑过来的吧。
潘琼看他笑,以为就是计康找他来的,于是继续自顾自地说。
她真的很健谈,相当有当外交官的本钱,赵书林被扯着当听众。
无所谓,这样反而显得他不是特别形单影只。
过一会刚和别人调笑完的许礼又过来了,和潘琼咬了一会耳朵,大美人立刻对赵书林露出奇妙的表情。
也不知道许礼又碎了什么嘴,赵书林觉得实在是有必要煽动热血男儿揍他一顿。
潘琼和许礼互相说了会话,彼此都笑地不怀好意,赵书林突然觉得这两人确实长得很像,不愧是表兄妹,血缘关系还是在的,家族遗传基因的秘密真是不可为外人道也。
许礼又飘开去与别人搭讪后,潘琼继续和赵书林讲话,间或递给他一两杯酒水,赵书林不大敢喝,小口小口地抿着。
“听许礼说你马上也要升职了,恭喜。”
潘琼大美人满口的夸奖。
这些话在赵书林听起来不是很重要,他刚听到自己升职的时候虽然还是忍不住高兴,但这消息很容易就消化了。
看潘琼只是想找个解闷的人,赵书林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大部分精力放出去关注计康的动向。
他那个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小经理,过了今晚是十足的二十七岁,到了明天,就是二十八岁,年少啊,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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