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桶里出来,用干巾子细细擦了头发,才套了衣服。
走出屏风,谢过进来帮忙的侍者,等他们走后,便拿了包袱里的药膏。
这还是顾宁曾制了,防我抚琴时又伤了手。
虽说他那里也有,昨日还为他手上的已快好的伤上了药……但多准备些,总是好的。
最后开了门,不理会拴在屋角捆住了嘴,呜呜直转的狐狸,迈出去。
幸而当初安排的客房便是相邻而居,出了门,见顾宁屋中还亮着,便推门进了。
顾宁此刻也已洗好,我进去时,他正背着门口穿着衫子。
回看了我一眼,轻轻笑笑,又转回头去继续手上动作。
衣服是单薄锦白,长及腰的发松松披着,乌黑柔亮,发上未干的水迹沿着脊椎凹处流下,浸染的衣衫,已成透明。
小几上油灯昏黄暖容,对方肤白洁腻,腰窄腿长……
还有那经了热气蒸出的染霞笑颜……唇红齿白……
脸上热度重起,喉咙忍不住,也有些发干。
要不……要不今晚我先把他吃了,然后再考虑献身?
“榕儿,把门关了,进风。”
“哦……哦……”
顾宁将长发拨了一侧,取了本书,斜倚在床头,又抬头看我,浅浅一笑。
盼若点星,笑若春风。
七魂早被迷走了六魄,我晕晕乎乎的,就蹭了过去,也爬上了床。
“前日我生病未愈须得照料,昨日撞伤了膝要人服侍,今日来,又是何借口?”
“你今天吃坏肚子了。”
我挪到里面去,踢走了另一床被子,直接挤进了顾宁窝里。
“嗯,”
顾宁点点头,扭了身给我让些位置,“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日晚膳时,我吃得这般少了。”
我伸了手,环住他的腰,用脸蹭蹭他后背,“别看书了,熄灯,咱睡吧。”
“累了?”
摸摸我的头,顾宁笑道:“好。”
说着,便抬手用铜勺掩了床头放着的油灯。
屋中瞬时一暗,不见五指。
只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伸过手去,顺着衣带,慢慢摸过去,触到皮肤。
顾宁也转了过来,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同样摸摸,抱了。
凑上脑袋,也不知碰到的哪儿,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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