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船的老汉接口答道：“客官有所不知，那水匪厉害的很，铁甲船跑的快不说，船头还装着铁阎王，据说是前朝大内工匠留下来的秘传，可以吐出雷火。”
“别说货船，我听说清江水师的船，都被那铁阎王打的好像马蜂窝一样。”
机关枪是吧。
船娘也道，“那些匪徒手里还拿着火麒麟，看着是个铁疙瘩，却跟打雷一样，吐出的雷火打到人身上，一下就是一个血洞，可吓人哩。”
啊？
这一听就明白了，又是轮回者干的！
乐歌和白学艺交换眼神，却没有出头的意思。
小小的乌宋镇，尚且藏龙卧虎，从官府到江湖中，足足有一打轮回者。
清江水师中，未必没有厉害人物。
甚至二阶轮回者。
轮不到他们去出风头。
船娘拿宽大的荷叶盛了几份小菜，给白学艺的葫芦装满了酒，垫着白生生的小脚丫递上来。
乐歌努努嘴，“教头，付钱。”
白学艺就瞪他，“你请客，我掏钱？”
乐歌两手一摊，“小子我家徒四壁，身无长物，哪里有钱。
要不得教头把你那镀金的小箱，刮下点金皮子，也够付了。”
两人说笑间，阎林川是有眼力劲的，就赶过来，付了酒钱。
乐歌顺口问道：“我看栈桥上有不少船只在卸货，不知道你们载的什么货，需要转运吗？”
阎林川恭敬答道：“胡少侠，我们这船上，装的大半也是粮食。
这些年，各地收成不知道为何连年减少，粮食都成了紧俏货。
我们这一带水脉丰富，一年三熟，倒还好些，听说北方有些地方，都开始逃荒了。”
乐歌皱了皱眉头。
看来，末世真的要降临在大离世界了。
本来就有轮回者如此肆意妄为，罗天教这样的大祸害且不说，还有夏伏龙，以及清江上这伙水匪，仗着火器为非作歹，甚至把现代装备散给大离当中的普通人。
天下粮食减产，百姓民不聊生，再有轮回者推波助澜。
当真是一副末世景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