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把腰间的玉带扯下来扔出去了。
这种地方见钱眼开,不给钱恐怕是不行的。
“小公爷稍等,小人这就去问问。”
干巴巴的牢头捡起玉带,面带微笑的走了。
“你真傻,进了这里还想着换地方?这是死牢,不如换一碗粥更实际。”
角落里面传出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徐钦吓一跳。
仔细一看,腐烂的稻草堆上竟然蜷缩着一个人,仿佛跟这里融为一体。
如果他自己不说话,根本不可能发现他。
“我那条玉带至少一千两银子,就换一碗粥?”
徐钦不相信的问道。
“能换一碗粥就不错了,不然你死了还不是被他们扒掉?”
那人沙哑的说到。
“太他妈的黑了,敢黑我东西,等我出去弄死他。”
徐钦气呼呼的说道。
落在纪纲手里没好果子他知道,但是打死纪纲也不敢弄死自己,顶多是让自己遭点罪。
早晚还有出去那天,他不信一个牢头敢惹自己?
“小子,别想了。
这是诏狱,比天牢更残酷的地方。
宁进天牢不进诏狱。
想出去只能横着。”
角落里面那个人丧气的说到。
“老子就给你站着出去看看,他纪纲八个脑袋也不敢弄死我。”
徐钦吹牛逼自然挑大的说。
纪纲不敢弄死他,但是刚把人家妓院给烧了,吃点苦头估计免不了。
“这么有底气?敢问那家王孙贵胄?”
角落里面那个人坐了起来。
借助昏暗的油灯,他看清了,那是一个枯瘦的白发老人。
浑身散发着恶臭,甚至身上有了腐烂的味道。
可是精神非常好,两道眉毛奇长。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我魏国公府世子徐钦,家福徐辉祖。”
徐钦拍着胸脯说道。
“徐达的后人?那倒是还有一线生机,过来我看看你。”
那个人说着朝徐钦招手。
“看什么看,能看出花来?”
徐钦没搭理他,而是靠在门口喊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