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香浮动的美,至今回忆起来,仍似是历历在目。
每次这么闻着这藕花香,那心里头的熟悉之感,恰是自深处浮现,在心里头慢慢溢开,只这么一会儿,便是已占据整个心。
他轻闭双眼,似是回忆着什么,唇间轻扬,凝着淡然的笑。
感觉到身后的人耐着性子正等待着他的答案,昙景之释然一笑,启唇低语道,
“忘了,从前的事儿,我都忘了。”
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微微一颤,昙景之抚上那人手背,轻柔的搓弄着,边是说道,
“我这人,就是记性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说着,还未等慕连春反应过来,他已转过了身,一吻,印上了那人的唇。
藕花的香在彼此的唇间慢慢渗开,唇褥交融间,满是熟悉的气息。
贪婪的允吸着对方唇里的甜,两人紧搂着,百般缠绵也是不舍分开。
终是待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两人这才略是分开,可手间却仍是紧紧缠连在一起。
想起了正事,慕连春安下心神,缓解了喘息,这才肃然道,
“夏国领军进犯,如今,我军离边塞最近,恐怕皇上会派我们前往而与夏国一战。”
昙景之眯缝着凤眼,似是饶有兴致道,
“这不是好事吗。”
“你是指安亲王那边……”
昙景之点头道,
“可不是么,前些日子不就得到消息,京里头的几个将军,皆一一受到安亲王过府一聚的邀请,如今我们远赴塞外,刚好可以窥得京城里头的消息。”
“而且,还能得以留有余地。”
慕连春会心一笑,接话道。
“谁知那安亲王怀着什么心思,多防这么一手,总是无错的。”
慕连春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便是点头附和。
“这朝廷里的事,总是比不得行军打仗,论起阴谋算计,可是一步都不能错。”
边是说着,边是把玩着手间的藕花瓣,昙景之似是笑得别有深意,然,那眸子里的神色意味,却是怎都叫人看不清。
04
到了午膳的时候,齐秀下了早朝匆匆而来,陪着贺流凤吃饭。
桌上饿饭菜是他一大早就吩咐厨子准备的,每一样都是贺流凤喜欢的。
看到贺流凤还是如年少那样,吃饭只夹碗前的菜,齐秀眉头一皱,硬是夹了几筷到他碗里。
贺流凤见状,微微一笑,齐秀却似是不悦道,
“从以前时你就是这样子,总是在笑,也不知道你在笑些什么。”
贺流凤闻言,脸上自是笑意更浓。
齐秀轻挑俊眉,带着讽刺的口吻道,
“哼,夏国都已经挑起战端了,你这皇帝倒是在这里笑的欢。”
贺流凤半是眯缝着眼,几分玩笑几分认真道,
“管他战不战的,我本就没什么治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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