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几名护卫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意图将孟怀北制服。
然而,孟怀北身形灵动,如同游鱼般穿梭其间,几个回合下来,护卫们竟连他的衣角都未曾触及,反而纷纷被他以巧劲掀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
孟武怒气冲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啐道:“一群废物,还得我亲自上阵!”
说着,他猛地撩起衣袖,眼中闪烁着儿时那般蛮横的光芒,意图亲手给孟怀北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世事早已不同往昔,孟武哪里知晓,自己早已不是孟怀北的对手。
电光火石间,孟怀北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攻势,反手一拧,只听“咔嚓”
一声,孟武的手臂竟生生被折断。
霎时间,孟武的嚎叫声划破了天际,凄厉而绝望:“疼啊,疼死我了!”
孟怀北仅以一抹冷淡的余光扫视着他二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二哥,这番滋味,可还合您心意?”
二哥怒目圆睁,啐了一口:“呸!
你这不肖子,与你那狠心的娘亲如出一辙,满心毒计!”
闻言,孟怀北面色骤寒,不假思索地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二哥脸颊上,力度之大,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与积怨一并释放。
直至大哥孟文带着父亲孟元纬步入厅堂,他那如暴风骤雨般的怒意才稍稍平息,动作也随之停顿。
孟武见父亲驾到,心中暗自窃喜,以为时机已到,便欲借父亲之手,给这不识时务的弟弟一个深刻的教训。
没想到孟元纬见两人起了争执,却没有似往昔,护着两个嫡子,反而是笑着问道:怀北,你可无恙?莫要与你两位兄长如此生疏,他们心性纯良,并无恶意。”
“父亲,孩儿心中有数。
眼下尚有诸多杂务亟待处理,孩儿便不在孟府多做逗留了。”
言罢,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此地有万般不愿停留的理由。
这府邸,于他而言,无异于囚笼,是他曾誓死不愿归返之地。
然,为了胸中那宏图大志,他不得不暂时收敛锋芒,隐忍前行。
好在目前他尚且有利用价值,孟元纬还不想轻易失去他这个帮手。
“爹,你看这个混蛋,他打我们,他只是个私生子而已。”
“住口,你们若是有出息一些,我哪里还需要他的帮忙,争气一些吧!”
孟怀北回到了宫中,如今能带给他宽慰的只有姜念薇,只要见她一眼,心中的阴霾便可以驱散。
她已经出宫几日,今日终于得见她归来,孟怀北远远地看到身穿道袍模样的姜念薇,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但在宫中,一切皆需谨言慎行,他只能迅转移视线。
姜念薇却缓缓走到他身边,“孟侍卫,贫道有一种壮筋骨的药,想要赠予你,等你放班之后,来道观找我。”
皇宫之中,百里敬尧特意为她建造了一座道观,在姜念薇的强烈要求下,道观建的十分朴素,但却不妨碍,宫中各种人来求药。
大到妃嫔官员,皇亲贵族,小到丫鬟太监。
孟怀北知道,这是姜念薇有事情要和他说,“多谢道长。”
待夜深人静之时,孟怀北才悄然而至,姜念薇则是亲眼看着他吞下药丸,这才放他离开。
深宫之内,言语多忌,二人便以这等方式互通款曲。
孟怀北满腔不舍,缓缓转身,待行至无人之处,方从口中轻轻取出那粒未曾真正吞咽的药丸。
原来,这药丸之内,暗藏玄机,藏着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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