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打破陈氏希望的泡沫,“娘,你死心吧,祖母在一日,她就不会让我们进侯府的。”
温婉云说这话,多少也有些私心。
如今齐王和她日渐疏远,那些她和齐王交好的话,不过是用来哄骗温文远,好让自己在侯府里过得好一点。
至少温文远的私房钱,会让她在许氏的压迫下过得好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氏惊愕看她,怎么会,当年姑母明明就跟她说过,等大家都忘记那件事情,就会让表哥纳她进门的,如今怎么能反悔呢。
“就是这样意思,”
温婉云转过脸,不看许氏,“她说,不守妇道之人,不配进侯府大门。”
“我不信!”
陈氏蹭的起来,说着就要去松鹤堂和温老夫人争执。
“娘,信不信由你。”
“今天下午是不是许氏和温眠都在,”
陈氏扶着祠堂里的柱子,努力平复心情,“她们在,姑母肯定是不会下她们面子的,一定是这样的……”
陈氏深呼吸好几下,年少时她和表哥一起长大,家中父亲经商,可出去办货时遇到盗匪,留下她一个孤儿,她才迫不得已委身表哥。
当时以为,姑母会念在和父亲是同族兄妹,对她照顾些,没想到连个妾室之位都不肯给她。
如今还说出这样的话……
温婉云见她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厉害,连忙上去安慰,却冷不丁对上陈氏的眼神。
那眼神,是恨不得把人生吃了……
温婉云吓得后退一步,“娘……”
陈氏眨了眨眼,“云儿,你听娘的,如今他们为了温眠的脸面,是不会把我们放出去的,这样,你等到温眠三朝回门之后,你把你父亲……”
“还有,齐王那边,你找个机会见他,最好……”
两人在祠堂盘算一番,自以为天衣无缝,外面守夜的婆子都听在耳里。
第二天一早,那婆子,就去了落梅院。
“大小姐果真是料事如神!”
婆子站在下面,绘声绘色描述昨天晚上听到的事情,“戌时初的时候,就偷偷溜到祠堂来了。”
温眠放下手中的绣绷,点点头表示知道,“你去和母亲说吧,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知道。”
“妈妈拿着吃酒吧。”
白露上前塞了个荷包给婆子。
婆子掂了掂手中的分量,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一样,连忙应了声就往竹西苑去。
温眠看着远走的人,笑着摇摇头。
“小姐,咱们不动手吗?”
白露走到温眠身后,给她捏肩。
她不明白温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花自己的钱,却给他人做嫁衣。
“马上就要成婚了,到时候去了国公府,侯府的事情,鞭长莫及,还不如做个人情。”
温眠拿起6昭让人送来的头面,这头面做工精细,样式别致,上面点缀用的还是东珠。
也就只有6昭会这么用心对自己。
“先前让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奴婢去找了当年照顾夫人的下人,有几个因病去世了,唯一一个还在世的,已经回了乡下,前不久奴婢让人赶去她的乡下了,不过那人是老家是在南蛮之地,一来一回,得两个月。”
当年她和小姐年纪还小,夫人忽然就离世了,大夫说是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能熬这两三年,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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