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太师来到御房,向皇帝请罪。
他身着整肃官服,表情严肃,痛心疾首。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
赵太师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臣忙于公务,对家人缺乏管教,竟没想到夫人会犯下诬蔑皇后这等重罪臣已无颜面对君上,罪该万死。”
“后宫之事,与你这前朝重臣何干”
皇帝叹息道“单兰与单蕙是嫡亲姐妹,二人一时鬼迷心窍,你不必太过自责。”
“是,臣不日即将写一封休,以示对陛下和皇后忠心耿耿。”
赵太师道“单蕙对陛下慕过甚,这才萌生妒意,铸成大错,还请陛下重重责罚,以绝后宫污秽之事。”
皇帝只是慨叹,并未开口。
赵太师抬眼一扫,竟到太子殿下坐在御房窗前的案桌后,正协助皇帝批阅奏折。
“太子殿下万安,臣闻听太子殿下贵体康复,不胜喜悦。”
赵太师急忙贺喜“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殿下聪明敏锐,刚刚病愈,即能来御房协助陛下了”
“太师就不要奉承了。”
皇帝这才显出一丝笑意“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今日也是破天荒头一回来这里帮我做些事情,难得起早。”
赵太师细细观察着太子,很快发现了不对。
太子殿下向来穿黑色衣袍,连内里的衬袍也全是黑色,常听贴身侍从抱怨,全是玄色分也分不清,连个素色艳色的衣带都没有今日不知为何,表面上仍是套了黑色外袍,内里,竟然是一身白衬那白衬的衣料精致华贵,倒像是宁州的丝绸,更重要的是,那白衬还略有些不合身,不像是太子自己的。
这时,安公公端茶上来,太子放下笔,俯身拿起茶杯,这一下动作,暴露了衣领中的玄机那衣领内,竟像是有一块红痕若隐若现。
一切迹象都比较细微,只有赵太师这种目光如炬的人才会发现。
“陛下这御房,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赵太师见皇帝心情不错,便打趣道。
“是啊,就在赵太师来之前,许昭容等几位娘娘还来跟陛下请安了,送了好些点心盒子来。”
安公公笑道“娘娘们都称赞太子殿下越发端正持重了。”
赵太师见皇帝对自己毫不生疑,心中越发安定,说完该说的话,便叩拜退出。
在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在盘算刚才太子的奇怪装束。
慕容南回到元亨宫,把一件白色里衣扔给李越白。
“太子殿下今天在御房就穿的这件”
李越白抢过衣服,拿在手上左右“不对这是我的衣服啊你穿我衣服干嘛”
“谁说这是你的”
慕容南挑了挑眉,耍赖不肯承认“这就是我的。”
“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
李越白都无奈了,其实他自己也认不出云惟知的那些白衣,着都一个样,只要是白衣,那必定是云惟知的。
“这可是你说的。”
慕容南笑了“那我明日还要穿。”
得寸进尺啊熊孩子
“说起来,太子殿下。”
想到这个熊孩子的所作所为,李越白不禁深深怀疑起了他这场病是不是真的“今天听孙嬷嬷说,你从小就活蹦乱跳像个蚂蚱似的。”
“蚂蚱”
慕容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比喻,也太难听了吧。
“哥哥我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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