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韩梅也没再打电话来。
短暂的轻松过后,李季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他不希望和韩梅走得太近,可现下韩梅真的不联系他了,李季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打算把那几本书给韩梅送回去,犹豫半天,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了想,不如等韩梅问起的时候再说吧,要不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找理由见面呢。
廖莹那里,李季暂时也不想去了。
说不上什么缘由,反正有点不好意思见她。
除了歉疚,似乎还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名恼怒。
廖莹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李季像一个做错了事,担心被大人发现而受责骂的孩子,心中忐忑不安。
他将农信社的那一套书放进了书柜最底层,只把建行的那几本培训教材拿出来看。
这几天,李季想了很多。
觉得还是要面对现实,尽快让自己安顿下来;不仅仅是工作,更要紧的是心态。
别再想三想四,那么好高骛远了。
还是老老实实,先把手头的活儿干好,至少别叫人挑出毛病来。
别忘了,是建行在给自己发工资,自己要靠这份工作活着。
廖莹的同事说的不错,支行副行长也挺好的。
干嘛非得那么死脑筋。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话说的实在精辟。
干脆想开些,不那么死板,与人为善,众皆欢颜,不是更好。
那天听了王淑兰的一番话之后,李季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太书生气,想的太简单,过于理想化了。
这样想着,自己努力宽慰自己。
到最后,李季居然把自己说服了,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有些老旧的办公室,此刻也亮堂了不少。
日子变得平静。
支行的人发现,李行长突然变了不少。
人随和了,好说话了,业务审查也不那么较真了。
李季则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和谐。
平静得有些寂寞,和谐得叫人不安。
天气一天天凉了,地上偶有掉落的黄叶,在风里滚来滚去。
这天,李季很早就下了班,准备到廖莹那里去。
是廖莹先给他发的短信,李季回了电话过去。
电话里,两人谁也没提那天的事,似乎本就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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