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衣服穿了和没穿一样,晏京谦催促他赶紧把毯子披上。
“我不冷。”
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的姜颂出声解释,他扯着领口,想让更多的冷空气灌进去。
6地的气温比起海里要高得多,对于一条在海里生活惯了的鱼来说,离开冷水,再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上衣服和毛毯简直就是酷刑。
“还有点热”
人鱼眼神游离,支支吾吾。
轮椅座位是帆布的材质,尾巴和干燥粗糙的布料直接接触的地方又痒又痛,像是干裂出许多细小的伤口,怎么都坐不舒服。
姜颂想扔了毯子回到浴缸,又迫于男人的威压不敢造次,只能小声表达不满。
晏京谦望人鱼已经粘在一起半风干的尾鳍,叹口气打开花洒试了试温度,对着姜颂的尾巴浇水。
小人鱼像一朵生长在干涸地带的喜水花,遇水就会快乐地芽长大。
先前裹着的浴巾成了保湿层,吸满水服帖地贴在姜颂的尾巴表层,源源不断地为尾巴提供水分,足够保持一段时间的舒适。
“可以了吗?”
算算时间从晏家来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晏京谦不想和他们打照面惹得节外生枝。
他往姜颂怀里塞了只抱枕,再三确定从外观看不出又什么异常后推着人鱼到车库驱车离开。
往南边去的路上,姜颂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脸蹭在玻璃上呼出的气形成一小团雾气。
“鱼!”
突如其来的刹车伴随着巨大的惯性让两人都往前一冲,晏京谦系着安全带,轮椅上的姜颂就要惨一点,丝毫没准备的小人鱼撞在前座的座椅靠枕上,正中左边额头。
“怎么了?”
晏京谦回过头。
姜颂没征兆的大喊导致他本能地急刹,仪表盘上的abs指示灯刺目亮着。
“有鱼,海鱼。”
摔倒的姜颂爬起来,扒在窗沿兴奋地指向街一侧居民楼下的商铺。
晏京谦感觉血压突突上升,低沉的嗓音中是不加掩饰的责备,“你喊什么。”
“那是鱼,海鱼!
它是比目鱼,也可以叫鲽鱼。”
姜颂以为他不认识,尽职尽责为晏京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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