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
郡主在里头担心着呢!”
闻言,周韵迟赶紧跨进了华瑞轩的院门。
在柳眉转身时,隔着衣服,她轻轻挠了一把银瓶腰间的软肉,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会儿见了母亲,可莫要多言。”
银瓶最是受不住别人这样对自己,嘴角憋着笑,连连点了几下头,表示自己同意。
见此,周韵迟才松开了银瓶。
她两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被不远处的乔姨娘和云嘉仪看到了。
乔姨娘瞥了一眼云嘉仪,双臂环抱着胸不满哼了几哼,“你还是她的亲妹子呢!
也不见你们两个这样打闹,一个侯府的小姐反倒与奴婢这样要好,一点规矩也没有!”
这一幕让云嘉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侯府的小姐不假,可生母不受宠,姐姐与嫡母又对她淡淡。
就拿上次柳眉带着女儿进府来说。
柳眉在嫁人时明惠就把她的身契还给了她,不过成了亲后的柳眉依旧在明惠身边伺候。
上次柳眉带女儿入府住了几日。
柳眉成亲的晚,生孩子自然也晚,她的二胎女儿今年刚满十岁的娇小玲珑的十分惹讨人喜爱,明惠就赏了几个翡翠耳环给柳眉的女儿让她戴着玩耍。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芳菲阁。
方才周韵迟与银瓶打闹的那一幕,让云嘉仪觉得自己连个下人也不如。
活了十几年,她何曾收到过嫡母赏过的小玩意小饰,她不曾苛待自己,也不曾亲密,一切都按着府里的规矩,外人知道了说不着她什么。
而她的姐姐也不与自己和银瓶那般亲密。
乔姨娘扭过来头见女儿盯着华瑞轩的院门久久不说话,又觉自己方才的话重了些,软了话语安慰,“我也是气不过才说的那话,你别放在心上,好歹你也是侯爷的女儿,那些奴婢再怎么与夫人和二姑娘要好还能越过你么!
咱们娘俩儿回去吧,这阵子夫人不待见我,要是瞧见了我在华瑞轩附近转悠,生了气再迁怒与你。”
走了一会儿,乔姨娘母女两人回了芳菲阁,坐下后,云嘉仪在桌前情绪稍显不佳,还是不说话。
“银瓶这个小蹄子,整日腻在二姑娘身边,旁人还以为她是侯府三姑娘么了呢?”
乔姨娘不敢对周韵迟说太过分的话,只能私下里骂银瓶来解气,又偷偷看看云嘉仪的神情好些了没有,见女儿还是那样低落,她气馁道:你小时候还与二姑娘一块玩耍,怎的大了两人渐渐生分起来。”
这话终于让云嘉仪神情有些变化,她心中微动,说了几句话搪塞乔姨娘,“只不过是姐妹们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心事,哪有小时候那样天真烂漫,生疏也是常事,姨娘不用太过担忧我,反倒是我有些事情憋在心中许久,想问问姨娘。”
“你说你说!”
“姨娘这十几年来都不与夫人争宠,怎么几个月前忽然去夫人的院子不走,让父亲好一顿训斥。”
乔姨娘脸皮烫,瞥了几眼云嘉仪,“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做什么。”
乔姨娘也是官家小姐出身,脸面还是还是要的,她不愿意说这些丑事,起身去榻边整理起了一些丝线。
五彩丝线缠绕在一处,等乔姨娘整理的差不多了,还能感受到云嘉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她放下丝线无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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