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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嗓音很大,他们本就对这个二十好几还没有成婚的女子,有诸多意见,即便燕译月并不会嫁给他们,他们依旧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审判这个“格格不入”
的人。
燕译景默默听着,他掀开帷幔,撑着脑袋看他们,将他们那丑恶的嘴脸一一记下。
最为热闹的还是长公主府,有声讨的也有看热闹的。
燕译书还在和商怀谏争论,“太师大人,一个幼小的生命就这样简单地逝去,而杀人凶手还在逍遥快活,你这样维护那个人,良心不会痛吗。”
将这句话听完整的燕译景,嗤笑一声。
他的脸皮,比他想象地还要厚。
幼小的生命,在燕译书手中死去的孩童,不在少数。
也不知他这句话说出来,良心会不会痛呢。
他朝姜公公点头,姜公公掐着尖锐的嗓音,意图盖过那些人的争论声:“陛下到!”
闹哄哄的声音戛然而止,“臣等、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译景冷漠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起来。
“皇兄怎么来了。”
燕译书怀中还抱着那个孩子,笑嘻嘻同燕译景打招呼。
燕译景下马车,不给他一点好脸色,“朕怕朕不来,这长公主府就要被你给拆了。”
他垂眸看着那些跪拜的人,冷漠自傲,“你们方才说,要长公主还你们一个公道,朕想问问,什么公道?”
方才不久还在高喊着的人,现在没有一个说话。
他们睁大眼睛,只能窥见燕译景的下巴,他们企图看清他的情绪,触见那双漆黑如深夜的眼眸,浑身打哆嗦不敢说话。
燕译书放下那个孩子,打趣着说:“皇姐割了他们阿爹的舌头,他们来讨个公道,这在常理之中。
而路三姨娘,她的孩子死在皇姐手里,来讨要个说法,更是人之常情。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长公主呢。”
言之凿凿,似乎他是那个替天行道的大善人,而其他挡他路的,都是无恶不作。
那些人估计还在心里感谢这位,替他们出头的三王爷,殊不知早就被人当枪使,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燕译景看着那个孩子,身上已经开始长尸斑,应该入土为安的人,现在成了讨伐燕译月的工具,真是可悲。
心底为这个孩子鸣不平,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三王爷说,凶手是长公主,可有证据。”
“三王爷,总不能你说一句,便能定凶手,不然仵作衙门那些人,留着有什么用。”
商怀谏站在燕译景一旁,他看着那扇依旧禁闭的门,只能干着急。
他站在燕译景这边,是燕译景自己都没曾想到的。
知道他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但这是他第一次明目张胆站在自己这边。
心里有几分小小的悸动,燕译景抬头看着他,感受到片刻的安心。
长公主府门打开,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那个站在正中央的人身上,一袭红衣十分亮眼。
燕译月提着衣摆,“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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