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的警卫机器人宛如仪仗队,与我们面对面地排成队伍。
看那数量,足有百台以上。
解决起来感觉会有点费力气,我这么说可不是在说大话,先前那种狼狈样,只是我没认真,实话实说,我可是很强的。
一个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的上级治理委员和一个内务部的精英特工,干碎这一百多台机器人,不是轻轻松松……当然,如果可以,我也想要选择更加温柔的方式。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忽然间,我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那是‘喀’的一声轻响,原本排列整齐的机器人队伍由此出现了紊乱,不停地发出‘喀、喀、喀’的声音。
它们的脑袋宛如底下被安置了弹簧一般,一颗接着一颗摇晃起来。
自天花板不断洒落的光芒仿佛彻底融化了它们体内冻结的时间,让制服底下的金属都逐渐变得柔软。
整齐的队伍就这么变得凌乱不堪,每个机器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类似于人类幼儿的迷惘表情。
它们东张西望,像是刚睡醒的婴儿。
它们粗鲁地挥舞手臂,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它们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那样摔倒在地,接着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不断地重复着,最后它们的脑袋终于不再摇晃,手臂的动作也变得自然流畅。
我看着重新昂首挺胸、两脚站地的机器人们,感觉像是亲眼目睹了一个人类婴儿快速成长的过程。
“受死吧,人类!”
一个外貌跟俄罗斯人大同小异的警卫机器人最先清醒,不知为何,它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是如此大喊着朝我们冲杀过来。
我端详着那张脸,看起来还有点希腊血统。
如果它真的是人类的话,可能还是亚历山大大帝的后裔。
因为亚历山大大帝的后裔曾在中亚一带建立了巴克特里亚王国,希腊人面貌在当地并不稀奇。
不过,整个地球都已经是一个人种的大熔炉,居住在莫斯科的俄罗斯人看起来像是蒙古人或者日本人,又有什么稀奇?
我感到稀奇的是,医疗兵团的这群家伙,竟然连声带控件都给这些机器人装上了。
这不是完全没有起到防止情报外泄的作用吗?
面对如此状况,我从怀里准备掏出来一只黑色的小方块,准备将其变形。
是的,你没有看错,我就是这么写的。
我们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成员的制式武器都带有记忆金属性质,外观从最先进的激光武器到做工精良的冷兵器,全部都可以满足——这就是我的斩舰刀。
但我还是晚了一步。
玛莎·布鲁姆手里小巧精致的提包应声打开,几次塑形形变后,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把超过两米五,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炮管的粒子动能枪。
她提的把手就在枪身的中后段,单只手,如此重物如若无物。
身形纤细的少女与沉重黝黑的枪械同处一个画面,充分见证了人类最原始的两种欲望——性与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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