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时,无疑是彻底摧毁了这位向来孤冷清傲,坚守宗规,一心修道法的玄尘国师。
陆湛脸上爬满了羞愧难当和不敢置信,褪尽了血色的薄唇微颤着,发红的双眼中浮现出自厌的情绪。
刚才发生的一切,既不堪忍受,也无法接受,更不愿承认,那根绷着的名为神智的弦,在此时此刻,仿佛断的彻底。
“你胡说……我没有破宗规……我没有亵渎……那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你在骗我……”
是已经不太正常的歇斯底里,甚至不需要任何回复。
祁昱煊已经敏悦的察觉到了师傅情绪明显不对,想脚步轻移,转身上前,站到对面。
但陆湛动作更快,迅速偏头转过,无神的双眼看着祁昱煊。
不待祁昱煊反应,便已高高抬手,微凉的手掌极快地落在了青年的脸上。
屋内瞬间响起了极其清脆的巴掌声。
祁昱煊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肉眼可见,根根分明的手指印,已经微微泛肿,可见其手劲之大。
师傅从来没有与他动过手,哪怕是他最离经叛道的时候,他也有很多年未被如此对待过了。
一时间,祁昱煊仿佛被打懵在了原地,连抱紧的双手都松了几分。
而怀中人则像逃避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用尽全身余力,飞速挣脱出来。
陆湛脚步凌乱,躺到了几步处的罗汉床上,仿佛那往日用来休息的地方,潜意识让青年觉得更有安全感。
祁昱煊站在原地还未回神,耳边就传来了断断续续几近崩溃的喃喃低语。
“煊儿,我唯一的弟子……
你怎么能在此地这样对我……
又怎么可以那般轻贱于我,欺辱于我……
不……不是……他不是煊儿……煊儿最是温和纯良……最是懂事乖巧……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煊儿向来敬我爱我……又怎么会对我那般不屑……那般轻视讥讽我……
我也没有亵渎……没有破宗规……
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一定都是他在骗我……”
祁昱煊望向床上的师傅,眼前的一切既让他心惊不已,又不敢置信。
只见青年如婴儿一般,蜷缩着躺在罗汉床上。
张开的右手明明抖动的厉害,却还是落在了白色衣袍上的脏污处,尽力遮挡着,仿若怕被人窥见一般。
全身颤栗不止,脸色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晶莹冷汗布满了雪白的肌肤。
薄唇微张,不停的喃喃自语着,浑浊的双眼,则断断续续有泪水滑落,整个人状若疯癫,仿若失智。
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会无意识的反复低语着那几句话语。
而置于胸前的左手,则紧紧握着掌中的紫檀木念珠,仿佛是握着最后一点希望。
这一副场景,若不是亲眼所见,祁昱煊甚至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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