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伤口愈合的好,半月之内便可见分晓。”
太医正谨慎的说到。
徐钦知道接下来才是赌博。
房子立即被蒸煮过的麻布围起来,外人一律不得靠近。
进去送饭的人,都必须是经过酒精消毒的。
连太医都不让进了。
一直照料了半个月,徐辉祖自己受不了啦,强行从屋子里出来了。
“这个小破伤口,你还让我躺着。
老子在战场上被开山斧劈的露骨也没这样,我要吃肉,我要喝酒,我不要蹲牢房,还有你,你给我滚……”
徐辉祖指着挡路的徐钦骂道,中气十足。
除了人瘦了一点,脸色比得病那会儿强太多了。
“爹,咱家有没有藏点银子什么的,把那几家债务还了,咱们也好安生过日子。”
徐钦理拦住着急吃肉喝酒的老爹说道。
既然债务不能躲避,早还早脱身。
自己的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四大美婢还等着自己呢。
“你还敢说,不让你胡闹,你偏偏胡闹。
不给你钱,你就借钱胡闹。
这南京城的花魁让你包了个遍,买高丽婢,赌钱,人家敢借你就敢拿,四十万两怎么没嫖死你。”
说着话魏国公把手举起来,咬牙切齿。
徐钦吓得往后一跳,赶紧跑。
“独苗,老爹,打死就断了香火了。
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我知道错了。”
徐钦赶紧说道。
这巴掌终究都没落下来,只是冷哼一声。
“知道错了就好,跟你说实话咱们家没那么多银子,你爷爷活着的时候照顾故旧,没攒下家财,我……我……”
魏国公说不下去了。
徐钦心说你还好意思说?跟皇帝唱反调,没抄家就不错了。
堂堂国公府连几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丢人啊。
“爹,你病也好了。
不如就去姑姑陵寝哭一场,咱们就省四十多万……”
徐钦说出了自己最重要的目的。
“呵呵,你自己拉的屎,你自己擦去,我早晚去哭,不过不是现在……”
徐辉祖冷哼着说道。
什么情况,说好的老父亲的眼光呢?好了就变成老无赖了?骗子,都是骗子,早知道……
早知道,大概也得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