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桑怔住,她怔了片刻,缓缓扭头望着蘅芜“蘅蘅,怎么突然问这个”
蘅芜道“数个月前,广沐王来少室山做客。
他对我的珠链很在意,说他亡妻有个类似的法器。”
“他还说了什么”
“说了许多。
他问我认不认识他的亡妻,我当然不认识。
他就在我眼前哭泣许久,说他一直觉得他的妻子还在世,还说他忘记妻子的大名。”
蘅芜道,“就和大家传说的一样,广沐王很疯狂。
他说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但不知怎么,我却是有些想相信他。”
姬桑脸色白了些许“蘅蘅,这是别人家的事,你听听就罢,别记在心里。”
蘅芜本也不想记在心里,奈何珠链这事离奇。
再者,秦怀的表现,也和凤曦身上的扑朔迷离异曲同工。
“娘,这支珠链,真是你炼制的吗”
姬桑皱眉望着蘅芜,半晌,叹道“罢了。”
她说“这不是我炼的,是你爹。”
“我爹”
蘅芜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当场惊呆。
这么些年,她极少从姬桑口中听到关于爹的话。
那个抛弃孕妻的负心汉,没什么好提的。
姬桑这会儿眼底有些冷,面色却白的可怕,她说“你爹,是一只河蚌精。
这支珠链,是他的本命法器。
当初他抛弃我,另寻新欢,我便打碎他内丹,抢走他本命法器,让他重头修炼去。”
姬桑说到这里隐有颤抖“不说了,蘅蘅,不提那个负心汉,我们再走走。”
“好。”
蘅芜挽紧姬桑颤抖得厉害的身子。
不知为何,蘅芜总觉得,姬桑眼底虽冷,却更像是在强行支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娘的脸色,是那么惨白。
母女俩这么一转,就是一整天的时间。
其间,蘅芜带姬桑走过清冽的瀑布,柔软的草甸,舒适的湖景。
到黄昏时分,两个人才回去凤曦的宫殿。
蘅芜不知道姬桑打不打算回潋滟山,她一方面舍不得娘,一方面又不敢让娘继续留在这里。
怕她和凤曦的关系露馅,更怕她和娘一句话没说好,被凤曦怀疑真身。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蘅芜不让娘星夜赶路,她打算晚上和娘睡在一起。
就在母女俩即将进屋时,姬桑忽然从蘅芜身后抓住她,扣住蘅芜的脉搏,趁她不注意,将神识顺着蘅芜的脉络探进她丹田。
蘅芜吓得心一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