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敛了那本不属于她那咋咋呼呼的性子,神色沉静的绕着偏殿内走了好几圈,柜子里、榻下都仔细瞧了检查了一遍,过来回禀道:
“娘娘,殿内没有其他人了。”
江云娆端坐在圆桌旁,拂了拂衣袖:“嗯,去找茵茵过来。”
万茵茵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杏儿到了偏殿,杏儿手里拿着两个锦盒,将锦盒放在圆桌上打了开来:
“婉仪娘娘,您的舞裙与头面都在这里了。
您放心,奴婢没有离开过一刻。”
江云娆点点头:“好。”
花吟在睡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她梦见江云娆的衣裙被划得稀烂,误了大事。
睁眼之后,已经看见江云娆端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更衣了。
“娘娘,大事不好了!”
她惊魂未定的问道。
江云娆看着铜镜里的她,眸色沉静:
“花吟,不必惊慌,此次是我跟芝兰私下做的决定,故意没有提前通知你。”
花吟委屈的撅了噘嘴:“娘娘是不信任的奴婢了吗?”
江云娆转身看着她:
“哪有,我们是需要你最真实的反应,好骗过那些歹人。
我是故意让旁人得知你守在这里,让那些心存毒计的人将枪头打在明处。”
花吟接过梳子给她顺起了发:“那奴婢明白了,所以一开始娘娘就已经将东西调包了。”
芝兰在一边答:“是的,娘娘这舞裙与头面太重要了,根本没有犯错的机会。
所以我跟娘娘商量了,将东西提前一日就送到了万贵人那边,让杏儿当作食盒守着,绝对没有人起疑心。”
万茵茵跺了跺脚:“是哪个贱蹄子在背后害你的,云娆姐知道吗?”
江云娆摇了摇头:“这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的猜不到。”
花吟道:“是个面生的乐府舞姬突然来了偏殿,说让奴婢去接应您过来。
奴婢记着娘娘的话,所以就不肯去,而后她便用了迷药,不过现在找人肯定是不现实的了,因为那人是蒙着面的。”
江云娆仔细听着,乐府舞姬?
她沉默了一会儿,精致娇艳的容颜里透着一股精明:“想来只会是她。”
语毕,她转眼看向万茵茵:“得需要你帮我个忙。”
万茵茵去了河清海晏的膳房一趟,掐算着时间刚刚好。
因那暹罗国绝代舞姬献舞后会有乐府宫乐穿插着来,等这一段表演完后,还有暹罗国的杂技要表演,
然后才是含黛的独舞,江云娆的舞蹈放在最后,作为压轴出现。
万茵茵取了几味豆粉,又加了一点东西,舀了一碗羹汤倒了进去。
一脸仇恨的朝着乐府舞姬待的地方走去:“杏儿,一会儿得亲自看着她喝下去才好。”
江云娆告诉万茵茵,多半是天元宫茶房的宫女含黛。
后宫的嫔妃里,宁如鸢对自己虽有嫉妒不满,但这场宫宴她是最希望办好的,且宁如鸢的敌人此刻不是自己,是那暹罗绝代舞姬;
她也想了想,也不可能是淑妃,毕竟自己都是淑妃推荐的,
更不可能是皇后,皇后要出手多半是取人性命,她一个小小婉仪,以皇后之尊根本就不会害怕她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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