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见之处全都是顺着地面花纹修建的水渠和各类颜色繁丽且少见的花卉,同时形态异常巨大的阔叶植物遮挡了从彩色拼花玻璃投下的光斑,使得下方的空间显得有些阴暗和潮湿。
周围玻璃与石块混合的墙壁上有着螺旋上升的阶梯,高度过三十米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很多生锈的铁质吊灯,上层的空间似乎还有很多,也不知道隐藏着些什么。
“里面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会很庄严肃穆,现在看来这里更像是一片植物园。”
梅西尔用手抚摸着龟背竹的叶片,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氛围的神殿,在这里她有了一种身心放松下来的感觉。
“小姐,还是不要太过放松警惕比较好。”
停好马车的马戈德里什像是幽灵一样从梅西尔身后出现,并小声提醒道。
梅西尔倒是已经习惯了马戈德里什的这种做法,但瑟勒塞瑞斯还是被吓了一跳:“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突然冒出来!
吓死我了!
喂,不理我是什么意思?喂!”
随着继续向内深入,两人眼前的植物逐渐变少,整齐排列着长椅和形状如同参天巨木的雕像的宽阔大厅展示在两人的眼前。
原本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施林索格抖了抖耳朵,她回过头看向身后慢慢走来两个人,伸手把枕着自己脑袋睡着的阿吉达里摇醒:“小姐您快醒醒,您等的人已经到了!”
“嗯,那我再睡一会儿嘛!
好不容易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梅西尔冷漠地看着一脚将灰少女踹倒在地上的松鼠兽人,对方的打扮比起女孩更像是一个留着稍长短的男孩,而且她还毫不顾忌地将自己作为松鼠兽人的特征全部暴露出来。
花之国内兽人不算常见,更何况是和花民待在一起的兽人,眼前这个兽人似乎是那个花名的佣人……这两个人的关系可能很好吧?
“小姐,您没事吧!”
看着阿吉达里被踹翻在地,瑟勒塞瑞斯立刻冲上去向人献殷勤,可他没想到自己伸出的手不仅被无视,对方还明显露出极其嫌弃的表情:“你好臭啊,别碰我!”
“真是过分,我身上根本没有怪味,而且你对冒着巨大风险来帮助你的人就这种态度吗!”
施林索格注意到小姐暂时恢复正常,她立刻站起来走上前把人扶起来并冷冷地说道:“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相互利用吧?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事情,赶紧进入正题。”
“怎么一个个都那么着急?算了,谁叫我致力于解放那些正在饱受苦难的同胞,受苦受累也是应该的。”
瑟勒塞瑞斯说到这里的时候打了个响指,“魔女小姐,这就是我临时……想的办法,你可以代替这位小姐去参加祭典。”
“红……身上居然还有诅咒?你从哪儿找来的家伙?你看看她身上有跟我一处相像的地方吗?况且你不清楚那个祭典到底是干什么的吗?居然找一个和这件事情完全无关的人去送死!”
“为了你的理想,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疯子。”
阿吉达里打量着大半张脸都藏在兜帽的阴影中,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和丝的梅西尔。
她也和瑟勒塞瑞斯一样,一眼就看穿了梅西尔的伪装,他在打量对方的时候,眼中既有好奇也有怜悯。
“真可怜,这可是非常恶毒的诅咒。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对方是真的希望你去死。”
阿吉达里用手摸着手腕上缠绕的布带,“你一定很难受,也许我的血能帮你忘记那些痛苦……”
听到阿吉达里的话,梅西尔的眼神变得幽深,她开口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谢谢你,小姐。
我需要的并不是忘记,而是解决我现在面对的问题,就像你一样,你也一定有某些苦恼,如果有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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