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双眼,等待着天成对我的惩罚。
可是,这一晚,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或许只是想吓吓我,让我说出苏明毅到底在哪儿。
但我现,他对我的怀疑出了我的想象,毕竟我从未告诉过他,我有一个亲哥哥还在意大利。
我后悔,当初苏明毅将我打伤那次,我不该瞒着天成说自己摔的,如果他知道我和苏明毅的关系,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怀疑我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知道,我和那个杀了爷爷的人,是亲兄妹。
“苏若兮,你隐藏得可真好,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天成说完,松开了我,他下了床,进了洗手间,随即,便传来淋浴的声音。
我知道,天成在怀疑,所有的事都是我和苏明毅合谋干的,因为这层血缘关系,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这时,我又想起了爷爷告诉我的话,天成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而我与他刚刚产生的那么一丁点儿叫做爱情的东西,因为这起恶性抢劫杀人事件,不但化为乌有,甚至让我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天成恨之入骨的仇人。
趁天成洗澡的时候,我穿上了被他扯下的衣服,但衣服扣子掉了,针织毛衣竟然也被他扯断了毛线,可想而知,他在看到我的时候有多么愤怒。
我裹着衣服又窝在沙上,靠着沙的扶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其实我不想再哭了,我知道哭是最没用的表现,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可能是我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时,天成已经走了。
清晨,窗外海鸥和海浪的声音那么平静,我来到窗前,看着马纳罗拉的大海,和昨晚的黑色完全不同,白天的大海是蓝色的,不再恐怖,却更显忧伤。
在寒冷的风中,我裹着外套,独自坐火车回到了佛罗伦萨。
一路上,我快要冻僵了一样,手脚麻。
因为衣服被天成撕烂扯坏,冷风一直往里灌。
当我站在丹姐面前时,吓了丹姐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我……我现在就报警!”
我忙拉住丹姐:“我没事儿,干嘛要报警?”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天成?他不会把你扔在荒山野岭让你自生自灭吧?”
我却在想,天成没把我活埋,就算仁慈了。
说着,丹姐急忙拉我进屋,我坐在壁炉旁边,才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回家当天,我就烧了,一病不起,所以,我和丹姐没办法立刻搬家。
我告诉丹姐,我们不搬了,丹姐震惊:“天成到底想干什么呀?你一进门儿,我还以为你被强暴了,这个畜生!”
“其实他没对我做什么,就是吓唬吓唬我,我了解他,不至于。”
我给丹姐宽心。
“不至于,把你弄成这样,你烧度了大姐,他还想怎么着?冤有头债有主,找苏明毅去呀,欺负你算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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