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拿起手,在给他擦泪。
尤黎只能听见对方道,“莫怕。
“
很莫名的,就这一句话,就这简短的两个字,比任何效果都有用,仿佛他夫君此时说的话都变成了金科玉律。
尤黎控制不住的,有些安心。
尤黎的泪慢慢不掉了,他点头,“好。
“他没忘,“谢谢夫君,我跟着夫君走。
“
即使这样说了,尤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身后依旧黑漆漆一片,又转回头,那个修长的侧影依旧立在远处,静静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尤黎深呼吸一口气,被半托半抱着,踏路跆跆地跟着走,他没什么力气,用的是靠在人怀里的姿势。
走得并不快,但也没多久,
他看不见的夫君就停下了步伐,尤黎能感觉到身后人的身量比自己要高,轻而易举就环住他。
走近了,尤黎才现自己脚边有一个蒲团,他不知道对方环住自己要做什么,但很乖,一点都没有动。
仿佛身后人要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靠得近了还能听见他紧张地屏住呼吸的声音,今时不同往日,经过两个副本后,又被人对着做了很多他怎么哭都不会停的事。
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了。
尽管还是有些茫然,也觉得这个姿势贴得太紧了,尤黎整个人都像被包在人怀中。
过分近的距离,带给他浓重的不安。
眼睇轻轻颤着,偏过脸,想抗拒这份暖昧,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只能呼着潮湿的气。
尤敛自然能察觉,他道,“夫君不碰你。
“
尤黎想回头看人,但他知道自己看不见,又忍了下来,紧张地低下眼
现自己的手被拙了起来,摆出一个格外虔诚的姿势,然后虚虚对着蒲团路坐了下去。
身后人同他一起,也缓身路了下来。
尤黎跪坐得歪歪斜斜的,上半身还靠在人身上,他又去看依旧在点燃着白蜡的人影。
忍不住去想,若是对方真的过来了,同他路坐在一起是什么画面。
尤其是对方的尾甚至透逞曳地。
祠堂内有很轻的檀香味和香火气,尤黎安静了好一会儿,等下一步,
但身后人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尤黎声音很轻,“夫君…“
尤敛嘌音微沉,禁言。
“
尤黎不说话了,他只是有些茫然的,就这么坐在人怀里,在黑暗中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成干上万的烛火一根一根地去掉,花费得时间极长。
慢慢的,他开始去看远处那人的动作。
看人不紧不慢,熟练至极,不曾出半分差错的动作,但很割裂的,尤黎此时此刻又被同一人环抱着,对方平静的气息就在他的头顶。
尤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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