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丢人了,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傅红雪就很镇定。
();() 冷漠的脸,漆黑的眸子。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刀在桌上,手在刀上。
刀不离手,手不离刀——他一直这样,哪怕吃饭。
秋水清举杯敬来,道:“承蒙二位出手,孔雀山庄数百年基业才得以幸存,二位是孔雀山庄的恩人,是我秋水清的恩人,以后若有孔雀山庄能做的事,绝不推辞。”
傅红雪没有说话,举起装着水的杯子一饮而尽。
凌玄与傅红雪不一样。
他喝酒,也多话。
“秋大哥你放心,我肯定没有要你帮忙的事儿。”
凌玄举杯一饮而尽,拿起边上酒壶,就往酒葫芦里装酒,“我啊,天生剑体,半岁练剑,一岁无敌,两岁敢揍我师傅,三岁一剑开天门,今年我十八岁,秋大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嘛?”
秋水清又成了保守的人,微微笑着问道:“什么?”
凌玄撕下鸡腿,狼吞虎咽。
他喜欢鸡,喜欢吃鸡。
叫花鸡,烧鸡,烤鸡,只要是鸡,他就喜欢。
这鸡是带翅膀的,没翅膀的鸡,他不喜欢。
没翅膀的也能算鸡?
很多人说没翅膀的鸡,也是鸡,很多人喜欢这种鸡,喜欢享用却又鄙夷,甚至试图让鸡不要是鸡。
鸡都已经是鸡了,你还奢望他成鸭,岂非离谱?
凌玄不一样,他喜欢的鸡是有翅膀的,他喜欢吃,也从来不会跟鸡说话,下肚子就好。
秋水清、傅红雪,以及被救下的卓玉贞,他们看着凌玄,看他啃着鸡腿,看他狼吞虎咽,看他意犹未尽,仍不止歇。
将鸡腿啃得一丝肉不剩,将光溜溜的骨头扔在地上,任由山庄里的老狗将骨头叼走,咬的嘎嘎作响。
凌玄抹着油腻的嘴,道:“嘿嘿,十八岁的我,意味着天上剑仙三百万,见我也须尽低眉。”
这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换做任何一人,都会觉得是戏言。
偏偏凌玄,哪怕是戏言,又给了他们几分真。
傅红雪看了眼凌玄,是看凌玄还是看凌玄的剑,只有傅红雪知道。
胜了蔷薇剑,凌玄的剑也就入了傅红雪的眼。
酒足,饭饱。
凌玄面色微红,拍桌而起,道:“傅大哥,今天我想见识见识你的刀。”
傅红雪道:“我的刀只杀人。”
();() 凌玄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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