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幽深的廊道里,顶上的吸顶灯吐出昏暗的、阴郁的光线。
岑声声仍旧被圈在周时慕划归的逼仄空间里,耳边充斥着不容忽视的粗重忍耐的呼吸声,氤氲的热气在两人身边环绕着。
距离这里最近的包间也有十多米的距离,多折的拐弯转角隔绝了嘈杂的现实生活,拘出这一隅的不真实的寂静之地。
周时慕指尖的那点猩红比起他眼里的那股劲儿要逊色的多,酒精在腐蚀他越发模糊的理智,他眯着眼着身前不知深浅的小姑娘。
她说因为她是靳逸琛的前女友的身份所以自己对她感兴趣了。
他早知道,她这张嘴里就说不出他想听的话。
“你这样想”
周时幕嗤笑了声,说不出的无力。
握着那只细瘦的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断手腕的手力道松了许多,只虚虚搭着。
他人随意散浸地往后退开了些,视线从她倔强的脸颊慢慢慢下,最后落在握着的她的细白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因为他刚才的一时失控的力道带来的痕迹,轻易地泛出淡淡的粉。
她真的好脆弱,瓷娃娃一样的易碎。
总是一点点力道,就能在她身体上留下印记。
周时慕眼眸浓墨翻涌,他稍侧过头,垂首去探她的视线,低声问她,“那你是吗”
“岑声声。”
他笑了,薄唇抿直,定定地着她的脸,“那你还是他的前女友吗”
“什么意思”
岑声声强迫自己不要被他这抹不见底的墨黑眸色乱了心智,冷冷地直视着他。
“招了我,又想回头”
周时慕抬手,拂过她脸颊的碎发,指尖捻了下,将它别到岑声声的耳后,他冷冷笑了声,“岑声声,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地道了”
指腹划过的地方,岑声声觉得有股热意灼的她心慌意乱。
连牙齿都止不住地发抖,说不上是情绪太激动,还是因为临近深渊的那抹恐惧感。
她发颤地往后仰去,企图逃离他那一瞬的指腹接触,发出的声音也是绝望而破碎的,“周时幕,你是清醒的吗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果这刻是清醒的,那么请直白的告诉我真相,好让我不留遗憾地彻底死心。
深渊我不会再跳,但不受控制的心也会有遗憾的感官。
用力地、绝望地、勇敢地甩开周时募握着自己的手,岑声声往后,退到另一侧
的墙壁,同他拉开是远的距离取匹取比尚。
周时慕的手毫不设防地因为她这一推重重地甩到侧墙上,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视线仍旧直直落在她脸上。
他冷声继续追问她,“岑声声,如果当时帮你救外婆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和我在一起”
对,外婆。
她又想起靳逸琛发来的那些话。
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次帮你外婆在军总附院安排床位,还能请到权威专家亲自主刀,其实是我请周时慕帮的忙。
是不是知道这个更觉得他是个好人,更想感谢他了对吗
但如果我告诉你,我当初刚跟他说起这个事的时候,他一开始是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的,很无所谓地表示像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到处撒心。
我早说过,他从来不是大善人,这样,你还要跟他吗
你一定很想知道最后为什么成了是吗很俗,真的。
我不会骗你,不过是因为我把你的照片给他了,他就立马转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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