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成为别人,只能成为自己……”
看着楼越说话的神色有些奇怪,段楠若有所思,说:“你说的对。”
餐桌上,谭啸龙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在听谭啸虎讲最近上马的房产项目在审批和落地时遇到的阻力。
“我要不是看在他们村长对我客客气气陪笑脸,我就动手了。
但有什么用?再这样下去,我叫人晚上把那几个钉子户的破屋一把火点了算了……”
“你的有些工作方式要改改了,阿虎,我以为你带着你的人上上下下在商学院这些年花了这么多钱,就是要改变过去做事的习气。
树大招风啊,你别以为在新海都是我们的人,有的人陪着笑,却在暗处等着机会搞你。
就说你上次,为了收商铺租金的事,在市中心打人,要不是我找市局的关系,你也要进去十几天。”
“又不是我去打的。”
谭啸虎嘀咕着。
他想狡辩两声:事实证明打人确实管用,现在施工队已经进场动工了。
算了,当大哥的想教训他两句,他听着就是了,这么多年了,他做事有没有分寸,有没有长进,有没有把家里照顾好,哥哥应该清楚。
“我说的对不对,阿虎?”
“对,哥,我都听你的。
人已经捞出来了,现在没问题了。”
“那就好。
市局经手的几个人你都打点了吧?”
“唔。
我前几天还和他们一起喝酒呢。”
“占彪去了?”
“没。
我打电话他说他有事,就没去吃饭。
给他准备的东西还在我车上呢,改天送去。”
“我们多久没见了?”
“三四年?”
“不止吧,因为我记得,我去美国的时候,你办的婚礼。”
楼越忽然心跳停了一拍,一说起那个久远的日子,她的脑子里就浮现出占彪笑咪咪的画面。
结婚当天几乎所有的现场跟拍画面里,占彪都一副乐开了花的傻样。
好些朋友看了评价说,他这是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那天晚上占彪把楼越扑倒在了婚床上,在她耳边故意气呼呼地说:“对,我可吃到你这个天鹅肉了……”
之后很多次,占彪夜里执勤结束悄悄回来,摸上床在她耳边说:“我想吃天鹅肉了。”
他脸上总挂着孩子气的笑意。
他傻得可爱。
不知从什么时候时候起,他悄悄褪去了那份傻气,开始对自己拥有的幸福或天鹅肉理所当然起来。
这算起来,也落了七年之痒的窠臼。
“你在理工学院这几年感觉怎么样?”
老段打断楼越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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