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皱了下眉,但不适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强烈,甚至还有种五脏六腑浊气都被涤荡而去的感觉。
离得近的曲易道长可就不好过了,他的身形骤然一颤,嘴角又流下了血,五官因为疼痛而团团皱紧。
“你是我小了你。”
曲易道长从喉中挤出声音。
曲易道长将随身的布袋,朝白遇淮猛地抛掷了过去“我知道你归云门厉害,可你又能厉害到什么地步呢你以为我只带了一尊邪神不,不止”
那布袋沉沉地朝白遇淮砸去,白遇淮抬手捞住。
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却见是一尊尊大小各一、形状各异的塑像
他在造神。
从一开始造邪神像,到后面不再满足于这么简单,于是他想把自己也变成神佛
白遇淮眉间戾气骤然升起“庭一白浮带荆酒酒先走”
别人的死活与他不相干,但荆酒酒不能受伤。
白浮正是那小少年的名字。
白浮脸色微变,乖乖朝荆酒酒走去。
曲易道长身上升起一道巨大的虚影,那虚影身上的金光更甚,似乎要将整个包厢的天花板都撑破。
他畅快地笑着“见了吗这是你们都无能为力的”
白遇淮扣住手镯的手,紧了又松。
他过往拍戏的时候,会随意取下来,并不留心别的鬼怪的死活。
可现在不一样,他怕将荆酒酒烫化。
思及这里,白遇淮面色阴沉地抽出桃木,插在了曲易道长的肩头。
曲易道长只脸色扭曲变了下,随即那道虚影从他身上脱离,径直朝着荆酒酒压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怕我。
但是你一定怕,他受伤。”
曲易道长咬牙切齿地说。
白遇淮口吻淡漠“那你试一试,你试试,我一会儿会把你的两颗头,剁成多少块。”
曲易道长心间一颤。
不,我怕什么
下一刻,那虚影彻底压了下去。
白遇淮连桃木也不要了,返身回去,掐诀,就要将虚影重新撑起来。
庭一大师也忙从脖子上取下念珠,开始念。
早前他就做好与邪神同归于尽的准备了谁晓得后面还多赚了不少钱。
现在也够了。
今日就与曲易同归于尽也无妨
他口中吐出一字,曲易道长就更为疼痛,一转眼,已是面目狰狞
其余人知晓这时候恐怕帮不上忙了,只好各自闭眼,保证灵台清明。
前后也不过几秒钟。
那一刹间――
荆酒酒也本能地伸出了手,要和白遇淮做一样的动作。
白遇淮的手掌挨着那虚影,虚影便立时燃烧了起来,往后退了退。
而荆酒酒的手掌一挨上去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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