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环顾四周,树木葱郁,假山奇石,亭台水榭,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难道这宫里出了刺客吗?又怎么会有用小石头来刺杀的呢?又或者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可是会是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呢?
水千月圈着膝盖沉思了片刻,薛长珩还在痛呼不已,他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小伤口,伤口还在流着血。
她站起身来,舒了一口气,盯着薛长珩额头上的伤口道:“殿下这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呢,还是赶紧去太医院看一下吧。”
这伤口倒不深,可是流了好多血,看起来就严重多了。
“咦?你这胳膊是什么时候伤的?”
水千月盯着薛长珩右手手腕处问道,他的腕上缠绕着几层纱布,纱布上还有渗出的血迹,十分的扎眼。
先前,因着他的手腕一直被袖口遮住了,水千月还没注意到,现在他因为要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宽松的袖口滑落到手肘处,这才现了。
“额,没什么,就是在家时不小心伤着了。”
薛长珩也不担心额头的伤口了,连忙将手臂放下,拉过袖口遮上,似乎很不愿意这伤口被水千月看到。
他唤了两个小内监过来,跟水千月道别后,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天色渐晚,今日阴天的缘故,天黑得也格外早。
水千月自己待了一会便回了春山。
刚进了春山殿的大门,薛景珩就巴巴地跑了过来,他看起来没有昨日那般忧愁了。
他走到水千月身旁,在台阶处一屁股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师叔,我今日在承乾殿待了一天,可是连父皇的面都没见到,国师也在那里,他依旧不让我和三哥进去,二哥今日没来,三哥也在午后的时候跑了。”
水千月也坐了下来,跟薛景珩并排坐着,她双手托着腮,望向远方目光悠长。
薛景珩道:“虽然没见到父皇,可是我也没有之前那也担心了,师叔说父皇没事,那父皇肯定没事的,今天国师还主动跟我说了几句话,他告诉我父皇不会有事的,国师也是好人,他也不会骗我的。”
薛景珩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水千月其实没在认真听,她在想今晚该如何去二皇子那里去看一眼,可如果真是二皇子在谋害皇帝,她又该如何把证据拿回来,还能找到诅咒的解药呢?
“师叔,师叔,你有在听吗?”
薛景珩轻轻唤着水千月。
“啊!
我,我在听呢。”
水千月拧着眉头道:“我们今晚一起去你二哥那里调查一下。”
她决定今晚先去二皇子那打探虚实,若果真是他在谋害皇帝,便跟寒玄觞好好筹谋如何安全的为皇帝解咒,她也怕万一打草惊蛇后,二皇子来个鱼死网破将诅咒破坏,那就没法救薛景珩的父皇了。
薛景珩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我们为什么要去二哥那里调查,他犯了什么错吗?”
水千月将她碰见黑衣人和二皇子交谈的事与国师的调查到的二皇子跟巫师的事情悉数告诉了薛景珩。
薛景珩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二哥竟会是谋害父皇的凶手,他迟疑了半晌问道:“师叔,你真的确定吗?”
水千月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没好气道:“笨蛋,要是确定了就不会暗中去调查了!”
“好了,赶紧去吃晚饭,等下我们就该要出了。”
水千月语气缓和了些,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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