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和齐后各斟了一盏茶,继续说:“只不过,齐后是以什么身份来和孤谈条件?”
赫连野冷了冷脸。
齐后紧捏着茶盏,隐忍不。
赫连野冷哼:“齐国,孤,势在必得。”
他大言不惭,口气甚是狂妄。
“不论齐后是否甘愿奉上,孤,都会拿下。
至于兵卒,孤,有的是。
不牢齐后费心。”
见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齐后隐隐生出惧意,银色面具下,惊慌不安。
眼前的少年帝王,和当年的澧国质子全然不同,但相同的黑心冷面,心狠手辣。
齐后摘下面具。
底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五官,毫无亮点,丢在人群中不会看第二眼的普通。
她面色枯黄,常年的药物让她形容枯瘦,皮肤几乎贴着头骨,没有多余的二两肉。
眼睛浑浊看不透澈,暗暗的隐藏什么。
鼻子大而塌,在这样一张脸上,甚是突兀。
说是普通都是抬举,面容甚丑。
左边眼角处有一淡淡胎记,在妆容下,成一树海棠,倒添了几分颜色。
赫连野见了,停住手中摩挲的玉镯。
心下了然。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和,始终如一的野心勃勃。
齐后,玉镯的主人,燕敏。
赫连野笑着,将手中的玉镯物归原主,戴到她枯黄的手腕上。
“既知是故人,何不一来就以真面示人,也省得生了嫌隙。”
回忆往事,幼年来齐国之时,路过一处庄园,被园主家的纨绔少爷欺辱,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身材瘦小,还带着药味的女子救了他。
玉镯也是那时留下的。
他接着说:“不如就留下。”
他牵起她的手,语气柔和下来。
幼年时,他便见识过她的手段。
这样的女子,才配和他一齐,享千秋尊荣。
燕敏抽回手,平静的看着他,以在人前惯有的温柔庄重姿态说:“澧王指的是何身份?”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所有人都说她捡了天大便宜,走了天大好运,一朝飞天,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国王后。
他们只说她容貌丑陋,批判她干扰朝政,处处逼她往绝路。
她狠下心。
齐国王后,澧国王后,哪个不是王后。
既然齐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