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锦推开江雨月闺房的房门,果不其然,上次见到的铜镜早已没了踪迹,约莫是被其他人先一步取走。
没了铜镜,最关键的一处线索断掉,没人知道江雨月究竟看到了什么。
子规站在梨锦身后,看到面容病态的江雨月,心里一阵疼惜,眼眶酸涩,眼泪漫上糊住了视野。
“主人……”
事态严重,她再没隐瞒,把剩余的部分交代清楚,说完提袖拭泪,“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竺大人是梨姐姐的主人,万一……万一……”
说到越后面,子规的声音越来越小,因胡乱怀疑猜忌有些心虚。
不用说完梨锦也知道后半句地意思,旁人猜疑的确不无道理。
司徒幕站在梨锦的身侧,蹙眉现江雨月身上缠住的黑线似乎更多更浓了。
梨锦半眯眼眸,褐色的瞳仁周边泛着淡淡的嫣红色,心里一阵烦躁。
事已至此,梨锦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办法了,为今之计只能强行进入她的心魔,找到症结在哪。”
话音一落,司徒幕率先表态不同意,单论入念这一事,如果失败,心魔不仅会拉着主人消逝,还会连带着入念的人神魂碎裂。
加上江雨月的症结,至多三天,万一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子规虽然学识尚浅,但对入念也算略微了解,她自知风险有多大,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小声啜泣,背过身抹泪。
哽咽道,“是我隐瞒在先,梨姐姐你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一个两个的劝阻,梨锦伸手扶额叹了口浊气,鬓边的丝从耳后垂落,遮掩住她眼底的思绪。
竺听澜,你到底要做什么。
“还没出事,少废话,强行入念需要沾染了执念者气息的贴身……”
“我,我的羽毛可以。”
梨锦话未说完被清脆细小的女声打断,她不由多看了眼。
子规睁着红肿的眼睛,眼神认真,畏缩害怕里带着坚定,“在我生灵前,主人就日日把我带在身边,我的羽毛可以当引子。”
“……也成,布阵。”
解决完引子的事情,司徒幕见劝说无效,不再拖拉,动作利落快在画出繁琐的法阵,最后将几片青羽放在江雨月的手背上。
阵法被青羽引导着散出天青的光芒,阵心带领着外围的纹路慢慢运转。
司徒幕料到梨锦会习惯性抛下他独自一人涉险,在她伸出手那刻眼疾手快地抓住梨锦的手腕,以防她挣脱。
梨锦惊诧地侧,司徒幕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沉静如水的眼眸底下,今日破天荒的漪澜搅弄,里头翻涌着自己看不懂的波浪。
梨锦欲要探究,眼前突然白光四散,刺的眼睛反射性闭紧。
等再睁开眼她找到司徒幕的身影时,那双波涛翻涌的眼眸又回归沉静。
仿佛方才的眼神是她的错觉。
问题压在心口如同一块细小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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