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良连忙起身去给花圃浇水,一边观察着太子的反应。
原本他以为药没能被驸马吃下,太子只怕会大雷霆,却不想殿下好像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很高兴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太子高兴了,他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海德良擦了擦额头,又问:“要不要再给公主府送些药去?”
这次祁昱没有回答,依旧专心地端详着手里的花盆。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昱指腹缓缓擦过花瓣,“真有趣。”
“什么?”
海德良没听明白,不知殿下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什么别的。
祁昱目光贪婪地看着一株生出明艳花苞的蔷薇,指尖摩挲过荆棘,留下一滴血珠。
可祁昱完全不觉得疼,又或者说这种疼痛带给他极大的快乐。
他满意地笑着,饶有深意道:“真是比孤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
……
祁念被疼痛折磨了整晚,再加上前一夜,她已经整整两日没睡好了。
当药性彻底过去后,祁念终于撑不住,蒙头睡死过去,直到第二日中午。
起来的时候,祁念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眼底更是乌青一片,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纵欲过度的样子。
祁念对着镜子里的憔悴模样苦笑,简单梳洗一番后才走出屋子。
院子里风无垠正颇有闲情逸致地坐在秋千晒太阳。
听到动静,他才慵懒地坐起身子,朝着祁念的方向扔出一个瓷瓶。
“把药吃了,能压制你身上的毒。”
祁念接过,没有犹豫往嘴里塞了两颗。
6行远见她要走,问:“你去哪儿?我还没吃午饭呢,快让莲漪来送些吃的。”
“我去溯知轩。”
祁念想着昨日她当着众人的面给6行远难堪,不管当中缘由是什么,她终究还是应该去看看。
再者她已经两日没去溯知轩给6行远喂药了,也的确该去看看了。
“怎么?去哄你的小美人啊?”
风无垠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幸灾乐祸道,“可我听说他昨夜在溯知轩里闹了脾气,恐怕没那么好哄咯。”
祁念没理他,只道:“不劳你操心了。
你自己让下人给你做点吃的吧。”
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西苑大门。
风无垠低声骂道:“真是过河拆桥,小没良心的。”
祁念刚到溯知轩先撞见了端着脸盆往外走的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