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任务了,第一个因为数据错误被清除了全部记忆,第二个储存了感情线,这第三个也要储存。
他得尽快跟监护系统提交申请,以免走的时候没申请到。
陈子轻的肩膀被握住,身子从路外侧捞到内侧,头顶有粗喘的喝斥:“走路晃什么神!”
横冲直撞的马车驶过他前一刻站的位置,他在前面行人的惊慌叫骂中说:“我在想秀才娶妻的事。
"
"师傅,我们作为亲友,要送祝福吗?"
邢剪叫住挑担子的老伯,给小徒弟买了份糖水回到他面前:“怎么送?”
陈子轻跟邢剪大眼看小眼:“是我在问你。”
邢剪舀了舀碗里的糖水:"师傅不知道,所以反问你。
"陈子轻:"……"那就是不送。
确实也没法送,都不知道说什么。
"活人和死人成亲,既是喜事,也是丧事。”
邢剪舀了一勺糖水送到少年嘴边,“张嘴。
"陈子轻不好意思:"在外面呢。
"
邢剪横眉一瞪:"怎么,做师傅的,在外面就不能喂徒弟?"
旁边一歇脚的听着了:“你这徒弟不是小娃娃了,该让他自己吃,不能那么宠着他。”
邢剪面色不善:"关你屁事。
"
歇脚的急了:“嘿!你怎么骂人呐!”
陈子轻见邢剪要发火,他赶紧把人拽走,一路拽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拽到一个僻静点的拐角:"师傅,你在这我喂我喝糖水吧。
"
邢剪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偏要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喂。
陈子
轻没办法了,只能拉起邢剪的宽袖遮挡他人视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糖水,嘴里甜丝丝的。
邢剪凝视勺子上残留的糖水,干燥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陈子轻偷瞄邢剪一眼,又偷瞄他一眼,从他给赵德仁做心肺复苏那天之后,邢剪就有了心事,每天夜里都会醒来,压着他亲上很久,扣着他的手指,把脑袋深埋在他脖子里。
邢剪应该已经怀疑……他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怕他突然就走了。
有些事邢剪不求证,是不敢求证。
陈子轻抱着邢剪的胳膊,笑眯眯地指着一个方位:“师傅,那边的酒馆有人在说书,我们去听听!"
邢剪仍由小徒弟拉着他去酒馆。
说书的竟是个白衣女子,脸上带面纱,看不清面容,身段比一般女子要高,声线不娇柔,偏中性。
陈子轻听了会,转过脸看见邢剪眉头紧锁,以为他不爱听,便也就不听了。
算算日子,门客的死期该到了。
陈子轻在义庄日盼夜盼,襄城山上一处道观,门客照常焚香叩拜,他当日离开义庄后就马不停蹄地找上好友,在对方的人脉帮助下接触了几个高人,他们都看出他沾上鬼气,但都说他能活,并告诉他,这个月对他尤为凶险,他想活命就必须待在一个道庙静心修行。
门客选了此道观,只要他熬过这个月,他就没事了。
道观里有很多道士,日夜都要花费大量时间打坐,门客也加入了进去,可他坐不住,总在蒲团上动来动去,心里难以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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