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这位李侍农所讲,此种做法已经实验了三四年了,有了成熟的结论,所以才上达天听,以期全宋境内实施保产。
按理说,之前已经试过了,为何会在呈上来后就被打入大牢了呢?
赵福金派了人去杏安县打听,昨日才回,说是这位李侍农,是马政的连襟,马政死谏血溅朝堂,阖族有官身的被免职。
李侍农的妻子,是马夫人的堂妹,隔着一层,原本是不受牵连的,可是架不住他在杏安县与县令结了私仇。
那县令为了拿住他的罪,借着马政罪名祸及全族,就将他两罪合为一罪,关进了牢中。
赵福金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的越多,心中就越凉。
大宋官员繁多,多是弄权之辈。
似李侍农这种务实而有才干的,往往难有出头之日,要么上官抢功,要么被小人算计永无出头之日。
“五帝姬,您这有钱有权有势,怎的还好意思长嘘短叹?”
静寂的殿内,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感叹声。
赵福金回头看过去,正好看见安德公主赵金罗系着披风,打着呵欠从屏风后渡了出来。
“你都住在我这里十来日了,何时才走?”
赵福金看她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孔子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五妹妹,你弄权还行,为人可就欠缺点意思了!”
赵金罗系好了披风,毫不客气的挤到了赵福金的身侧,伸着脑袋看她案上的文章。
“四姐姐也好意思说自已是客,你见过哪家的客人不请自来,一住便是十余日的?”
赵福金白了她一眼,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好让她坐端正了看案上的文章:“索性便让你宫中的人,将你的花销送到我这里来,便是再多住些日子,我也不赶你!”
“去去去!”
赵金罗看了一眼是涉农的书,立马就没有兴趣了,她身子一低趴到了桌子上,神情恹恹的说道:“你都得了那么多钱财了,就我那点生活费,还不够你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呢!”
“怎么又是这副德性,到底是怎么了?”
赵福金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在搬出来前,便听说大娘娘在与你议亲了,你怎么还能闲着四处瞎晃悠的?”
“良人如斯,奈何有娘……”
赵金罗闷闷的声音,好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你这话说的,若是没娘,哪里来的良人!”
赵福金心下一顿:“怎地,那位宋举人的娘不好应付?”
“何止是不好应付啊!”
赵金罗一说到这个就火大:“她给我娘发了贴子,说是就城离祖地太远,希望我与她儿子成婚后,能与她搬至祖地,侍奉祖宗!”
“什么!”
赵福金无语了:“大娘娘肯定不会答应吧?”
“你猜错了!
我娘说,官家的女儿也是人家的儿媳,听命于翁姑是应有之仪!”
赵金罗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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