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雾跟着管家来到二楼,“张叔,我自己逛逛就好。”
她含着笑,“这里我还都记得。”
张叔走后她并没有去书房,径直去了靳斯礼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还是和当年她在靳家的时候一样,房间内一尘不染看得出有悉心打扫。
郗雾看着书桌边靳斯礼的照片。
如此霁月清风的一个人,最终被掩于黄土。
墓碑上也只有寥寥数语就概括了他28岁的一生。
靳斯礼本是靳家最骄傲的存在,从小被当做靳家接班人培养,斯文儒雅举手投足间皆不凡,天生的商业头脑让靳老爷子甚至都想跳过第二代直接交棒到第三代手中。
他是靳家唯一知道她和靳斯则恋爱的人。
那年在瑞士格施塔德,到达那天小镇又下起了雪,对于常年在瑞士的郗雾和靳斯则已经见怪不怪了。
瑞士人有个特性,即使暴雪也不能错过滑雪,像是镌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格施塔德小镇唯一家咖啡馆挤满了人,屋外暴雪连天屋内热情如夏,各国语言在小小一方天地里汇聚。
郗雾捧着马克杯,热巧还冒着热气,身边的靳斯则小声提醒她,“烫,慢点喝。”
靳斯则也要了杯法芙娜热巧,靳斯礼问他,“你不是从不喝热巧吗?”
“喝了一次觉得挺好喝的。”
囫囵带过又转移了个话题出去了趟。
郗雾看着靳斯则的背影思绪早已和他一同飘走,喝了口热巧反被烫口。
视线里急不可耐的想要寻找一份解药,一杯冰咖啡推到郗雾眼前。
是靳斯礼的。
“喝吧,我也点杯热的。”
靳斯礼已抬手叫了服务员。
咖啡厅内播着爵士乐,“你们在谈恋爱吧?”
靳斯礼垂眸看着菜单问。
郗雾怔了怔,不知如何开口。
她不知道明明掩饰的这么好为什么会被现。
靳斯礼点了杯espres与服务员点头致谢后,他偏过头与郗雾的视线不偏不倚的相撞。
他清冷的声线浅淡开口,“郗雾,我也爱过人。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的。”
本是一句肯定句,靳斯礼最后却加了一句,“你爱他,对吧?”
靳斯礼看着郗雾,似乎在等郗雾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郗雾点头,迟疑的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做的不好?”
他蹙眉似有不解,却语气平和的深中肯綮,“郗雾,你一直做的很好,终其一生我们都做不到所有人眼中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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