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我就觉得自己唐突了。
我只是考虑了她的经济条件,却没考虑她的想法。
但苏一媚听到我这个提议,眼睛一亮:“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只是她的亲人怎么办?会同意吗?”
“都没了!”
我一阵鼻酸,背过身。
昨晚我抱她起来的时候,担心她身上有陷阱,用灵眼看过,婷婷的亲人都不在人世了。
包括她的妈妈。
苏一媚终归是女人,心软,没忍住抹起了眼泪。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婶婶,我说个万一,要是你和二叔将来有什么事,你把婷婷给我,我也会把她当妹妹养大。”
“你这孩子,不说点好听的!”
苏一媚带着哭腔,假装生气的打了我一下道:“我就怕到时候办手续上户口的时候,过不了正规渠道。”
我被打了一下,心里反而更暖了,跟苏一媚道:“婶婶到时候带着黄九去,顺带把姓都改了。”
用术法做这些事是法理不容,但婷婷太可怜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
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我觉得也不算犯罪。
苏一媚一听,打定主意的道:“那行,我明天就让你二叔跟我去领证。”
我一个趔趄,不知道是不是又把二叔给坑了。
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
毕竟二叔和苏一媚本来就是郎有情,女有意,我也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让婷婷活下来。
差不多四十多分钟,二叔回来。
宋瘸子是真的瘸了一条腿,走路一只脚拖在身后,手里提着一个老式的木匠工具箱。
二叔路上应该说了情况,他进屋就去看婷婷胸口的裂心斧。
看过婷婷的情况,宋瘸子眼里也有了怒火,拖着一条木腿坐回沙发上道:“我可以保这女娃三天,三天之后你们要找到血斧,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心窝,“老爷子你放心,三天内我一定把这些畜生都找出来。”
宋瘸子看了我几眼,弯腰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长盒。
里面是一块红布包着的细长物件。
“老头子老了,还瘸了一条腿,不然这些畜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瘸子的语气让人心酸,有种英雄迟暮的悲凉。
红布打开,我瞳孔猛地一缩。
里面是一把细长的三棱刺,通体血红,散发着极浓的血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血气非但没有阴煞的气息,反而有一股阳刚之气,给人一种很可靠的安全感。
宋瘸子把血刺拿出来道:“这是我用过的三棱刺,当年陪我上阵杀敌,可惜了,现在只能躺在角落里蒙尘。”
看清楚血刺的瞬间,我全身毛骨悚然。
那上面的红色不是血染,是血沁。
这得杀多少敌人,才能让一把钢刺沁出如此浓厚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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