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体验了趟生活,变这么惨呢。”
脱过皮的地方和别处肤色不一样,原来宁作从头到脚都是精致的,像个昂贵的手办,现在像个潦草的拼接布娃娃。
旁边的甘子珂好歹知道给宁作点面子憋了憋,何须不仅说出来,还直接对着当事人疯狂大笑。
他们心照不宣没提外婆的事,仿佛宁作才从溪水村回来,像平时一样攀谈。
“你不是爱上那个地方,不舍得回来了?”
何须朝宁作挑挑眉,调侃道。
宁作白他一眼,反问回去:“我有什么不舍的?”
何须耸耸肩,不再继续,换而说:“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把小久带回家呢,居然没有。”
对上宁作的视线,他又说,“我还挺想他的嘞,唉,大少爷的行为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收到宁作警告的眼神,何须往嘴上拉了个拉链,三秒后又没忍住:“你有没有带什么特产或者纪念品回来?上次我去的时候弄了个竹制的笔筒,给我爸了,他还挺喜欢。
你爸没事不是也练点字么,你也可以买个给他。”
宁作什么都没买,他赚的那点钱全给了周旋久,自己手上一分没有,而且当时的情况也不适合闲逛挑特产。
不过听到纪念品,他莫名就想到了那个冰透蓝的手串。
他这趟回来得匆忙,行李塞进后备箱就没再管,休养期间更是补觉补得天昏地暗,要不是现在何须提了一嘴,压根也想不起后备箱的行李。
就是不知道半个月过去,有没有被家里的佣人处理掉。
毕竟那个行李箱被他拖来拖去地折腾,脏得没法看,说是从垃圾场捡的也不为过。
……但回去还是得找找。
宁作出神地想着,自我认同地点着头。
何须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宁作居然破天荒的听进去了他的话。
他倍感欣慰,刚要开口表达心里的感动,就听到从大门那传来的一声叫喊:“唉!
宁作!
有人找你!”
被叫的当事人还在留神,他和甘子珂倒是齐刷刷看了过去。
-
门外站着个眼生的男同学,他脸上还算白净,校服上却沾着大片的污渍,尤其是膝盖那块,全是泥,打眼看过去,像被哪个不良人欺负过。
何须眯了眯眼,回过头推了宁作一把,戏精附体:“啧啧,没想到啊你,还搞校园暴力,真是令人心寒。
咱俩的友情到此了结,分手吧。”
本来宁作就在发呆,被人推,没注意,一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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