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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被萧琅抱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掉了。
不是她故意把人想歪,而是他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暧昧,让她不得不想歪。
想象一下,一个男人肚子痛蹲在地上,另个男人不顾自己那两条刚刚接受完医治的老寒腿,用这种公主抱的方式毅然抱起了对方,然后小心翼翼呵护无比地放在了榻上……
不止绣春被吓住,边上侍女们的眼睛也瞪大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侍女们都知道魏王有洁癖,不喜旁人靠近,王妃之位至今空悬。
他回来后的这些时日,在王府里,日常近身的服侍之事也只由方姑姑和已经配了人的兰芝来做,平日对侍女们虽不刻意摆架子,却极少说话,绝对疏离。
从前她们暗中猜疑过各种缘由。
只是殿下生得太过风光霁月,又清贵逼人,谁也压根没往那上头想去。
难道……
难道他竟真的有那断袖之癖?看这架势,比之哀帝董贤,丝毫不逊啊!
绣春坐在了那张铺着柔软裘垫的贵妃榻上,定定望着正俯身下来关切看着自己的魏王殿下。
这个萧琅,生就了一张美男子的脸,这毫无疑问。
但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个长公主府的世子李长缨。
断袖!
分桃!
男男爱好!
他们两个都是!
只不过,一个走的是霸王硬上弓的粗豪路线,一个却是不动声色的迂回战术。
相比而言,反是这种心机深沉属性的人更加可怕!
便如温水煮青蛙,叫人防不胜防!
倘若自己真的是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攻势,说不定早就已经怦然心动了。
怪不得,以他这样贵重的身份,一把年纪了还没女人——连娶个女人用来遮掩下自己的性向都不愿,可见严重到了何等的地步。
又怪不得,他怎么从一开始就对自己表现得这么纡尊降贵,甚至,方才被自己那样啪啪啪的教训,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露出那种诡异的笑。
还有!
自己替他捏脚的时候,一直觉得他仿佛在看自己,等抬头,现他又在看自己边上的那个洗手盆。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多心。
现在想想……洗手盆有什么可看的?
绣春毛骨悚然,连肚子痛也顾不得了,猛地往后仰过身子,与他拉开些距离,摆手道:“殿下,我没事,真的没事!”
话刚说完,却因了极度的紧张,小腹再一抽,又是一阵潮涌,瞬间只觉臀下腿间一片潮热濡湿。
脸色再次大变。
现如今女人对付月事,都是自己缝一条带子。
穷人家填草木灰,富贵人家塞锦棉。
绣春自己也缝了几条加宽型的,中间填棉花充用。
以前量多时,偶也有外漏,但不至于特别严重,基本能顶用。
这一次却惨了。
今天本是第一天,她以为应该没多少,填入的棉花并不多,却不想竟会如此泛滥成灾,那么点棉花,根本就挡不住汹涌来袭的波涛。
她低头,看了眼身下坐着的那张短绒裘皮垫,白色,纯白色的……
她已经能感觉到潮湿正在渗透出去,迅蔓延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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