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光亮惊醒陆岚汀,因此进入卧室时,任疏郁没有开灯。
他踩着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投映在地板上的光影,一步一步抱着青年缓缓走到床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平日里那样古灵精怪、总是眼睛亮晶晶的青年,此刻却闭着眼睛、如此安静又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面前,沉沉睡着。
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不可以,变态。
任疏郁闭上眼睛,缓缓吐了口热气,准备决绝地从陆岚汀身下抽回手。
“老公……”
任疏郁小腿“哗”
地一软,膝盖“咚”
地一声磕上坚硬的床沿,大脑混乱中为了保持平衡手掌迅速寻找支撑点,掌心却一不小心按在了陆岚汀大腿侧滑嫩的软肉上,柔软的触感吓得他心跳加速“啪”
地挪开,却发现自己又撑在了陆岚汀两腿中央缝隙的位置里,依旧还是很不对劲!
于是再次“啪”
地移开。
终于这一次手掌远离了那双勾人的大腿,撑在完全正经的床单上了。
而陆岚汀在这番“啪啪啪”
的动静下,也终于被吵醒。
以为谁在他腿上装修。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是任疏郁在装修。
看见青年醒过来,任疏郁保持着双膝磕床沿的姿势,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但演员的基本素养帮助他保持了表情镇定:
“做梦了?”
陆岚汀揉了揉眼睛,回想起来:“唔,好像是,梦见宋言拙非让我从你们五个人中选老公了。”
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懵懵的很可爱的气音。
和刚刚喊“老公”
时的声色很相似。
任疏郁感觉头皮有电流激过,缓缓点头:“怪不得。”
陆岚汀:“唔?我是说梦话了吗?”
任疏郁:“大喊了声‘五’,把我都吓到了。”
陆岚汀“咯咯咯”
糯糯地笑出声:“对不起哦。
我是不是在钢琴房里睡着了?你把我抱回来的?”
任疏郁点了点头。
陆岚汀意识还不太清醒,心里想着既然两个人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过的好兄弟了,再被兄弟抱上床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又茫然地看向任疏郁:
“那你现在是在?”
跪拜他?
任疏郁默默地直立起僵硬的膝盖:
“哦我刚刚也做梦了,梦见我在拜年。”
陆岚汀:“站着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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