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停越说越小声。
江月停补充道:“他早上还说要追求我。”
池和景原地凌乱,听懂也捋清楚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莫老板早上说要追求你,你没答应他对吧。”
江月停小鸡啄米:“对。”
“结果隔了会儿他帮你擦个药,你见色起意,鬼迷心窍的直接亲了人家?”
江月停拧眉,“这两个词儿全是贬义来着的吧。”
池和景:“欸你管它呢,你就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对他的追求很心动,有一种想答应的冲动?”
“但你又因为对方是房东而心存顾虑?”
池和景直接剖开这江月停支支吾吾的真实原因。
“是,你知道我不太喜欢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可是莫寻鹤他……总是能戳中我的心,我常常忘记他听不见。”
江月停有些难过的说。
池和景眼瞧着视频对面的江月停,脑袋都快埋低下去,她很少见到江月停这样纠结犹豫的状态。
明明在工作时,她站在台前自信又耀眼,每一场活动和晚会主持都游刃有余,似乎任何岔子到她面前都能化为乌有。
怎么偏偏遇上这件事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因为人之常情的顾虑而自责呢。
池和景放柔声音:“我知道的,月停,你只是把自己放在太高的道德水平线上了。
没有人时刻关注这些的,你明白吗?”
江月停陷入怔然,摇头,眼中全然是求助之意。
池和景狠狠心,攒气儿道:“要我说,你就直接答应!
我瞧莫老板对你是真心的,要真不怀好意早就借着租房子对你怎么这么了,哪里轮得到你去欺负他?”
江月停被唬得一愣一楞的,迟疑着说:“就,直接答应?”
池和景不假思索的点头,“倒也不用那么急,你先缓缓,给他个追求你的机会,观察观察再说。”
“要是你觉得不行,搬走不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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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江沅的温度不再忽上忽下,保持在十度左右,偶有起伏。
路旁的景观树落下许多老叶,铺盖满地金黄长毯,厚厚堆积着随风飘起又回到原地。
江月停往手心呵气,冷凝成白雾飘散开来。
莫寻鹤从后面追上她,把保温包往她单肩包里装,叮嘱道:“带去学校喝,别又偷偷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