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听清了?进宫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听错了吧?”
“真没听错,我耳朵好得很。”
小新老练地说:“我在这条街上混了好多年了,前面两个杂货铺子都是她的,她跟人说话我都听到了。”
圆圆塞给小新几十个铜板,又在街上买了十个包子送给他,叮嘱他小心,便离开了。
她坐的也是一辆普通马车,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马车。
回去把消息报告了谢昭昭,谢昭昭笑了,入宫好啊!
圆圆押了一万两银子赌凌汛赢,香杏立马报告给谢湘湘:“大小姐押了别人赢,押了一万两。”
谢湘湘气得眼睛通红,谢昭昭这是看不起顾世子?
咽不下这口气,带着香杏去了许氏的院子。
“母亲,长姐和顾世子婚事黄了,又不是我和顾世子的错,她不用如此记恨我们吧?”
许氏听闻谢昭昭一出手就是一万两,而她俭省节约了半辈子也不过拿出来两千两银子。
比谢湘湘更生气。
便去找谢老夫人上眼药。
“母亲,大小姐胳膊肘往外拐不要紧,我担心她嫁到侯府,在顾阁老跟前吹枕头风,专门和顾世子过不去。
还有,她押注的那个男子,就住在咱们府上,这传出去别人难保不会多想。”
老夫人皱眉,先把许氏数落一顿:“有什么大惊小怪?她自己的银子,想押谁的注就押谁的注,你怎么还扯到清白了?大小姐自幼规矩学得好,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又是这样,每次不管什么事,老夫人就是无条件包庇大小姐。
许氏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反驳,只得愤愤地回去了。
老夫人让大丫鬟颖儿去请谢昭昭过来一趟。
谢昭昭来了梧桐苑,笑着说:“祖母寻孙女有事?”
老夫人看她两眼清澈,便笑着说:“听说你参与赛诗会的押注了?”
“嗯,我押了在府里借住的凌公子。
他当真是才华横溢,孙女推断这次殿试,他拿到状元也未可知。”
老夫人惊讶地说:“我本来还想说你怎么带个陌生男子回府,这么说真是个才子?”
“是的,他虽然出身寒门,但是谦虚好学,阿兄和父亲都试过他的学问,很是欣赏,孙女觉得以后定是父亲和阿兄的助力。”
这话一说,祖母顿时什么意见都没了,马上夸赞道:“你做得很好,押注一万两赌凌公子赢的事,由其他人说与他听,更好。”
“孙女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只让圆圆去押注,并没有给他提及,但是这样的事,早晚都会传他耳朵里。”
她还告诉老夫人,若押注押对了,能赢不少银子,她打算把赢来的银子,安置南城和北城的流民到庄子上,给朝廷解忧。
老夫人欢心不已。
这个孙女眼光长远,面面俱到,最得人心。
老夫人叫颖儿取一张万两银票给谢昭昭,说:“你处处为家族考虑,为父兄考虑,祖母不能叫你亏进去,这一万两奖赏你的孝心。”
谢昭昭千恩万谢,拒不受赏,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应该留些傍身的银子。
老夫人心里过意不去,便做主把西郊的一个庄子给了她,用于安置那些流民。
谢昭昭这次接了。
许氏听闻老夫人不仅没处置谢昭昭,还赏她一个庄子,气得把房间的几个茶盏砸了。
圆圆偷偷说与谢昭昭听,谢昭昭头也没抬,说了一句:“她的眼界也就只有一个茶盏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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