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晏没有问她这么做的原因,他将画笔再次拿起来,道:“你想画什么?还是松柏吗?”
“金盏花。”
李寻楹道。
她曾经随父亲到一个村子里时,在那里看见了一大片金盏花,从那以后她就喜欢上了金盏花。
“好。”
裴以晏拿着画笔,再次开始作画。
李寻楹本来想着,松柏是裴以晏喜欢的植物,她自然也要在香囊上绣自己喜欢的植物。
但是等裴以晏将画好的金盏花交到她的手上,她看着书案上的另一张松柏,原来松柏和金盏花放在一起是这个样子。
不和谐。
这是李寻楹脑子里的想法。
李寻楹脑海里浮现董府下人的话:“人的出身是已经注定的,有些东西,再如何学习和模仿,也无法掩去自己本身的条件。”
这松柏和金盏花,便是她和裴以晏在一起的模样吗?
元戈说有客人来裴府找裴以晏,裴以晏让下人打来清水,他洗了手,出去了。
李寻楹看着裴以晏画好的画样,她将两张花样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心中的不舒服终于被她给压制下去了。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她和他的未来还很长,她不想因为这些胡思乱想影响她和裴以晏。
对,是胡思乱想。
她和他的未来在朝着好的方向展,现在她不需要在京城等着远在仓奉的他,文蕊也去了裴大夫人的院子,她和他是真正的夫妻了……
刚刚裴以晏还主动帮她画花样了……
时间会抹平一切,她和他因为这几年缺失而产生的疏离也终将弥补。
李寻楹让琼芳将她们之前特意挑选的布料拿过来,一边看着裴以晏刚才给她画的花样,脸上露出温婉的笑。
裴以晏亲手画的花样,她要用心将这对香囊做好。
比文蕊送给裴以晏的手套还要好。
因为对这香囊太重视,李寻楹精益求精,在绣这香囊时花费了更多的时间。
同时李寻楹也没忘了给骆大爷和骆大娘做衣裳的事情,骆大爷和骆大娘当初带她来京城,没有要路费,他们在路途中又对她多有关照。
骆大娘和骆大爷却不愿意收下她的银子,等这衣裳做好了,骆大爷和骆大娘应该无法再拒绝了,也算她感谢他们当初带她上京以及对她的照顾。
李寻楹想快些将这香囊给绣出来,但是之前裴大夫人将裴府的一部分事情交给了她,她又记着给骆大娘和骆大爷做衣裳的事情,李寻楹这几日很忙碌。
不过她想到这香囊的制作裴以晏也参与了,李寻楹又觉得很满足,到时候裴以晏将这香囊挂在腰间,是不是会时刻想到她?
李寻楹的眼睫颤了颤,拿着绣花针的手指烫。
只是这香囊的制作有些命运多舛。
裴府生了一件事,裴大夫人病了。
李寻楹是裴大夫人的儿媳,裴大夫人生病,她自然是要在她的身边侍疾。
“最近真是不太平,听说翼国这段时间不安分,翼国和大燕怕是要打起来了。
大夫人最近竟然又病了。”
一个嬷嬷看了内间的裴大夫人一眼,忧愁道。
春节的时候,裴大夫人感染了风寒,养了几日,裴大夫人的身体就没大碍了。
谁曾想裴大夫人现在又生病了。
内间传来动静,大概是裴大夫人醒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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