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养。
交给别人心里总是不放心的。
时光太瘦,指缝太宽。
过去的离别,眨眼就已经过去五年。
幼儿园门口。
“爸爸。”
程念抓住温珵的一根手指,轻轻摇晃,“我想吃雪糕。”
温珵蹲下身,拿出随身带着的湿纸巾给程念擦了擦灰扑扑的脸,纠正他的称呼,“你应该叫叔叔。”
最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程念对他的称呼从叔叔换成了爸爸。
纠正几次也没有再叫回来。
程念小嘴一瘪,“他们都有爸爸妈妈,我没有。”
温珵重新牵起他的手,掐住他软乎的脸,小孩的脸总是很软,手感也很好,“你有爸爸妈妈,没有爸爸妈妈小念是怎么来的?”
“你的爸爸妈妈只是现在不在这里而已。”
“我就要叫你爸爸!”
程念说完拽着他的手往前跑,朝他伸出手要钱买雪糕。
温珵笑了笑,从皮包里拿出钱递给他。
“剩下的钱你自己收着吧,一周只能吃两次雪糕。”
可能是在母体里的原因,程念生下来就比其他小孩身体弱一些,三岁之前,两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常常吃药。
那段也正是温珵最忙的时候,又要兼顾家里的小孩,家里和实验室两头跑。
一直到前年实验临床成功身上的担子才松了很多。
等待小孩买雪糕的时候,温珵接了个电话。
“温先生,今晚有个老板说想要和你谈一下新项目资助的问题,您看您有时间吗?时间地址已经给您发过去了。”
温珵扫了一眼。
“七点的时候来家里接我吧。”
对面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绝版车型,车窗降下,后座的人盯着温珵的方向,几分钟也没移开目光。
温珵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背着和身上衣服不搭的儿童书包。
站在树下,人流多,家长带着小孩路过,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见。
“黎总,您一会还有…”
“闭嘴。”
黎袭野斜倚着,点燃了根烟抽着,微眯着眼,解开领带,扔到一旁,又解开几颗扣子,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以及上面的陈旧伤。
司机提醒被训斥后也没再说什么。
“开近点,人都看不清。”
绕了个道直接开到温珵站的路边,只要温珵稍微回头就能看见,黎袭野把手伸出去搭在车窗上,双腿随意自然交叠,劲瘦手指夹着烟。
没抽,由着它慢慢燃烧。
五月份的温度也稍稍有些热了。
走近了之后黎袭野才发现温珵戴了眼镜,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比以前更斯文了,侧面的下颚线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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