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公子还有这样的朋友。”
慕清颜唏嘘不已。
黑市本就是被官府打压的目标,韩致远却跟做黑买卖的山匪暗中来往。
“你是想问我跟他们称兄道弟,嘉王是否知道?”
韩致远用后脑勺都能“看”
出慕清颜的话中之意。
慕清颜一听,知道自己说了句蠢话,“韩公子这么说,自然是坦荡的。”
“嘉王还确实不怎么清楚我做的一些事。”
韩致远道。
“……”
慕清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韩致远这意思就是自己逮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不仅没有隐瞒,还坦诚交代了?
转念又一想,是不是正因为叔父探知他的一些行为,所以才不信任他?
“我跟嘉王赵扩是朋友,虽然有君民之分,但不是他的属下从仆,没有义务事事禀报。
即使是属下,也有自己的私事,换做是你,愿意将自己的每一件大小事都告诉身边的朋友?”
韩致远问的不以为然。
“我没有什么挚交朋友。”
慕清颜淡淡的道。
谈得上话一起玩耍的朋友不能说没有,可是能够深入谈心,能够向其诉说心事,比如她要偷跑到临安,能够提前知会告别的朋友,她没有。
当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身边唯有孤单缠绕,哪怕在人前笑逐颜开,她的内心也是孤独的。
“挚交朋友可遇而不可求。
即使之前不是,之后也可能是,或者就算之前视为知己,之后也可能分道扬镳。
这就是人生的变数。
随遇而安就好。”
韩致远道。
“韩公子与嘉王殿下为友多年,之后也可能分道扬镳?”
慕清颜问。
她认为,能够分道扬镳的挚友只能说明他们的关系其实并谈不上一个“挚”
字,如金石般坚固的感情根本摧不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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