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大牛和花鸢回到家,村里传来了沸沸扬扬的说话声和狗吠声,陆陆续续有男人上门。
着床上干净整洁的花老头,面色也并不痛苦,就像睡着了一样,王大牛等人,纷纷叹气,嘴里感叹着老头子的不容易。
“丫头,你爷走的突然,但着也没遭罪,你也别太难过了。”
王大牛摸着花鸢的头,安慰道。
“老三,走,和我去办事儿。”
然后王大牛叫上一个男人,匆匆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大包小包的是寿衣和丧葬用品,从一辆拖拉机上下来,上面拉着的,是一口寿材。
给花老头穿好寿衣,布置好灵堂,天已经蒙蒙亮了。
花鸢也换上了孝衣,站在花老头棺材前,给前来吊唁的人鞠躬。
此时的花鸢已经止住了眼泪,双眼哭的和小兔子似的,更加可怜了。
虽然有王大牛帮着操持,但是来吊唁的人也不多,毕竟花鸢“克星”
的名声在外。
花家只剩花鸢一个四岁多的孤女,就更别提丧宴一说了,也还好来人不多,花鸢事先就找到王大牛,说他爷爷嘱咐了不收礼金,所以更不用准备饭了。
夏天天气热,花老头的棺材就在花家停灵了一天,就下葬了。
花鸢把他爷爷花老头,埋在了他爹娘旁边的一块地方,紧挨着他奶。
丧事办完了,花鸢才有机会静静的坐下来,打开花老头留下的饼干盒子,查里面的东西。
她爷爷丧礼花的钱,她也悄悄过王大牛的记账本了,一共花了一千二,寿材和寿衣都是用的好的,这钱,虽然王大牛没和她提,但是她得还。
一开始,他也是这么打算的,手里的钱要是不够,他就打欠条,慢慢还,但是必须让花渊的阿爷走的尽可能体面,风光,这也算她,对花家,对花渊这个身体的一个交代。
数出一千三百块钱,花鸢藏好盒子,小手攥紧钱票子,再次去了王大牛家。
这次李翠花倒是没多说什么,也让花鸢进了屋。
花鸢说明了来意,将钱放在桌子上:“大牛叔,这钱您务必收下,我年纪小,不顶事儿,我爷的事儿,多亏了您帮忙,才能让他老人家走的体面,我真的谢谢您。”
“渊丫头,你这是干啥,你爸和我,那是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兄弟,他没了,这些事儿,那就是我应该做的。”
王大牛将钱抓起,塞到花鸢手里。
“大牛叔,不能这么说,您帮我是情分,我知道您仗义,但是这一千多块钱,放在谁家里,那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爷临走前再三交代过的,我一定得做到。”
花鸢搬出花老头来。
李翠花一直在外屋,屋里的动静她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花鸢话音刚落,李翠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指着花鸢的鼻子,就开始教训。
“我说你这丫头,死心眼子!
我当婶子的,可得说你两句了!
!”
花鸢见状,已经准备好接受来自李翠花的指责和谩骂了,于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钱都往外送?!
谁家不知道钱是好东西,这要放在别人家,早就不提这件事儿了,你倒好,上赶着送钱来,你是不是傻!”
花鸢:!
!
!
??????不对啊,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情景啊。
花鸢抬起头,着对面的妇人不说话,这一刻,她有点不懂对方了。
“你别我,委屈也不好使,这钱我说了算,你想还钱,行啊,等你长大了,赚钱了,再把钱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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