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手肘支在靠椅扶手上,单手托腮,愁眉苦脸道:“我这不是一晃眼就傻了二十载,如今就算想潜心读书考取功名也没多大机会了,可总不能就这么庸庸碌碌一辈子。”
秦寒之微微颔。
南淮笙又说:“所以我就想啊,古有汪伦资助李白,获李白赠诗一名流千古。”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不符合自己审美的猪头金牌,说,“我虽无甚本事,但好在还有几个小钱,或许也可相看几个有潜力有才华的文人墨客资助一番,若是运气好,千百年后也有人因此知道我这个人存在过呢。”
南淮笙本以为秦寒之听到这个理由会笑话他,可秦寒之却垂眸沉思片刻,赞同道:“古人云,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淮笙此举若能做成,对那些受困于外物而才华不得施展之人当是大有助益。”
他那双笑眼亮了亮,追问道:“你当真如此认为?”
秦寒之:“当真。”
自己的计划得到秦寒之这个友人的认可,南淮笙立刻拾起信心,结果就听秦寒之问道:“不过,你所言李白是何许人?”
南淮笙:“啊?”
秦寒之堂堂一个秦王连李白都没听过吗?
南淮笙顿时心虚得汗流浃背,他看大乾已经有许多唐朝之后的朝代才引入的植物,时间难道不就是在唐以后吗,该不会大乾的历史上没出现过李白这号人吧……
“难道是我听差了?”
南淮笙试图挽救,“我是隐约记得以前听家中的丫鬟小厮还是什么人聊天时仿佛提起过这号人。”
谁知秦寒之并未就此多问,只道:“该是你记错了,李白不曾有,倒是听闻一位名唤李玄的诗人才华横溢。”
“哈哈哈,原来叫李玄吗。”
南淮笙尴尬地满口打哈哈,还好大乾的历史上还出过一位李玄,不然他今天就要露馅儿了。
见南淮笙一副颇为苦恼的模样,秦寒之轻笑一声,心中对南淮笙的疑虑反倒消减几分,直觉告诉他,南淮笙所言非虚。
虽然南淮笙清醒的契机和时间都过于蹊跷,可清醒后的一番言行确实迥异于常人,这是秦寒之亲眼所见,若南淮笙能瞒得过他,那是他识人不清,便是中计也怨不得谁。
只是若有人利用南淮笙接近他或窥探他的行踪,他便不能放过了。
秦寒之收起心绪,问道:“昨日可曾寻到一二才子?”
南淮笙丝毫没听出秦寒之话里有什么问题,只叹息道:“这不是整条街都没开门么,别说才子了,半个人影都没有,”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哦,还真有一个,我不是后来倒回去找过你一次么,刚好碰上一个在里面混了一宿才离开。”
秦寒之:“所以你打算资助他?”
南淮笙啧了一声,摇摇头,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样,显然是不可能资助那名风流书生的。
秦寒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淮笙一眼,不再就此多言,又转口问道:“若是要找读书人,各家书肆就有,谁同你说要去那等地方才可?”
南淮笙一愣,想了想现小厮确实没说必须去什么花街柳巷,是他一根筋要往那处去的。
“我随便找了个府中之人问的,”
他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说想寻个读书人常去消遣的地方,便得知那条街巷就是。”
原来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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