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终究是他们一个个的异想天开了。
因为白行云根本不是去跟于震河决一胜负的,他只是为了捡回兵器,预备着稍后的大战而已。
只见白行云冲着地上的刀而去,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脑海里已经预想起了白行云同于震河的一触即的殊死搏斗。
饶是于震河在见到有人上前,冲着刀而去的时候也已经戒备起来,蓄势待。
他自诩武功高强,虽然算不得赫赫有名的高手,可江湖之中能与之敌手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是以还不把白行云放在眼里,此人若当真是个武艺高强之流,不该是个无名之辈。
然,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白行云却蹲在地上迟迟不起身,也不知是在思度什么。
沈胥本就离的不远,见他看着手里的刀眉间凝重,踱步到他身边,跟着他一样蹲在地上看他完好无损的刀。
两双眼睛,一双眼里满是疑虑,一双眼里满是不解。
本是剑拔弩张的时刻,这两人也不知道头挨着头在密谋着什么好事。
谢文文瞅准时机也上去一探究竟。
“怎么了?”
他一问出来,两人就齐齐抬头看了眼他。
白行云解释:“我分明是用的此刀截住了于震河刺向你的兵器,可是,为什么我的刀上没有一点痕迹?”
两兵器相撞,纵然是在再好的兵器也不会留不下丁点痕迹吧,可他的刀上,不仅没有痕迹,可以说完好无损。
“可能是你的刀太好了,所以才不留痕迹。”
谢文文根本不懂这些,更不不懂白行云的疑心的点在哪里。
谢文文不懂武,只会胡说八道,白行云可不是没有这个认知,但如今却想不出什么疑点来,或许也可能真是他想多了吧。
他压着膝盖准备起身,可稍微一动作,脚下似乎踩着细碎的石子,出了摩擦地上的刺耳之声。
他挪开脚,现了地上细碎的石子,小小的一颗,崭新的缺口像是撞到了什么碎得乱七八糟,原本也不该就这么小一颗。
见着白行云拿着那颗碎石陷入沉思,沈胥想起了方才他躺地上的时候,莫名的就被沙子迷了眼。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有沙子落了我一眼睛。”
谢文文觉得沈胥在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你不是都昏迷了哪里知道有沙子落你眼睛了?”
难不成还真就装的?能这么装?合着他装昏迷了让自己一个人面对于震河的杀气?
越想越觉得沈胥不义气。
沈胥听出了谢文文语气里的不信任,郑重其事的同他说道:
“这位公子,请给我一点信任好吗?我是昏迷了,可意识还在,更何况,你以为昏迷就是昏死过去?眼睛是没有你想像的紧闭得上的,是半阖着眼,请记着,这是常识。”
常识……
没有常识的谢文文无话可说。
“……”
几人站在中间,似乎还没意识到此刻形势的严峻,直到落到他们身上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谢文文才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拍着头,作恍然大悟状,朝白行云道:
“白大侠,他们都在等你当出头鸟。”
这些人,方才一个比一个的能说,如滔滔江水不绝,可,现在轮到动手了,一个比一个的沉默,不管是会武功的和不会武功的都一个样,因为他们皆心知肚明,自己的那点身手上赶着讨揍挨呢。
所有人都把期望给予在了白行云身上,可,白行云却并没如他们以为的那般英雄豪气,这让他们着急了。
白行云这才现,他们是不是误解了自己什么。
“那我们站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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