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皱着眉不解的望着里边,从于震河到于巷桒夫妻,再到谢文文跟沈胥。
受伤的人、地上的刀,以及戒备的侍卫。
有人越过白行云走了进去,或许在之前,侍卫拦着他们不给进的时候,白行云一夫当关,他们自然能心安理得的躲在他背后,可如今,这里面的场景可就容人遐想了,自然也不惧什么,当下就要去拿起自己的派头问个所以然来。
“家主,唤我等来此是为何事?怎么少主也受伤了?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说话之人眉目流转在于巷桒夫妻身上,自然也把于震河浑身的暴怒之气看在眼里,这么一问,必然是多此一举,可问题就在于,于震河的回答怎么能让人心悦诚服了。
于震河沉默,并不答话,但他眼里已然在翻涌着怒火,好似要把在场的人都烧个彻底。
他对谢文文下手,却被人阻止,他要拦的人也没拦住,全部都进来看了他的笑话,于震河哪里还能继续心平气和,若非是当着几十余人的面,他早就怒不可遏了。
谢文文挥着袖子,衣袖扬过之地,全都不堪入目。
“啧,于家主在清理门户呢,众位看不出来吗?”
谢文文话里有话,但凡长了耳朵的都听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于巷桒那模样,可不就是被清理门户了?
众人不说话,他们不过是来客,百道门的事情他们插不得手,可显然的,有人这会儿也就反应过来了,他们被人一道唤来,根本不是于震河的意思,而是给其他人利用了。
至于是谁……
有人把质疑的目光落在谢文文身上。
此人就很可疑,既然是清理门户,他在这干什么?他们也没见过此人?也是百道门的客人吗?既然是客人,这里有他什么说话的份,再说了,于震河都未表明态度,他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谢文文向来最会察言观色,自然是明白这些人看他的眼神是为何意。
他作宠辱不惊道:“噢,家主这会儿心气不顺,便有我代劳了。”
他顶着于震河吃人的目光游走在庭院之中,所过之处,是掉落的兵器,是带血的痕迹,更是散落的泛黄的纸页……
“想必大家都不清楚为何百道门不放诸位离开吧?”
众人虽然心底早就猜到了什么,可并没有底,但见谢文文这么一问,显而易见的,这其中是有什么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实不相瞒,百道门前儿的日子里进了贼人,趁着宾主尽欢的时候偷了点紧要的东西,家主没办法,只得劳烦诸位留下来了。”
谢文文说的何其无辜,语气中的无可奈何好似真就是为了于震河代言而已,可这无辜的究竟是无辜的谁呢?
是丢了东西找的着急上火的于震河呢还是莫名所以被强行留在百道门的客人们呢?
经过谢文文这么一解释,众人都明白了他们为何被于巷桒以各种不可违的借口留在百道门的原因了。
于家丢了紧要的东西,找不出来誓不罢休,而这是在怀疑他们呢,是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强留他们下来。
而这两日里,看似百道门对他们礼遇有加,可看来只是障眼法罢了,保不齐在什么地方已经对他们翻了个底朝天。
被冒犯的滋味不好受,有人心生不满,向着于震河质问:“家主这是在怀疑我们?”
他们作为来百道门贺喜的客人,虽然对百道门敬重,可他们都是出自名门,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来给百道门贺喜,一来是为广结朋友,二来是为与百道门拉近关系,日后彼此之间相互扶持,而不是来受他们怀疑的!
见着众人被谢文文三言两语的挑拨,于震河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百道门虽然于江湖中算得上有名的门派,可若是被全武林讨伐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是而,这件事他还不能就这么认下了,虽然是事实,可他得罪不起这些来自各大门派世家之人。
“不是!”
于震河咬牙切齿的否认了,可事实如何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听他一个说法不过是看他是否还会狡辩而已,毕竟,此事可经不起揣度的。
一句不是,可不能轻而易举的就打消了众人怀疑以及肯定的念头,众人纷纷沉默,不是为此事的终结,而是为此事的考量。
真相如何大家已然心如明镜,如此,不过是见于震河的否认是否能叫他们因此与之断了联系罢了。
见着众人面色各异,看来是已经对百道门已经生出诸多不满了,这一遭的喜酒可是吃亏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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