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清谈会岂不是上天赐下的机会!”
韶俊策点头,“你能理解就好。”
其实什么事也不需要韶言理解。
韶俊策想,在他心里,次子的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
。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交代他做什么事情,他从不会问为什么,更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刨根问底。
只是垂着头,低低答应一声。
韶俊策对韶言的性格是厌恶又喜欢。
他对这个孩子自小没太深厚的感情,甚至可以说在他还没出生时就厌恶他。
过了几年又出事,便让他对次子的感情从厌恶变成憎恶。
韶俊策从不管教韶言,他不依靠这个孩子,那么韶言是优秀还是平庸都同他无关。
但韶言虽不优秀,可多年来做事的的确确可谓是毫无差错。
他做父亲的权利行使给子女:得誉,奖,做错,罚。
连他最宠的长子也是如此…而这权利的行使对象又不包括韶言。
相比之下,反倒是韶言成了令他特殊对待的那个。
这让他很是惊奇……加之一点点郁闷。
他同妻子一样,本以为韶言能一直听话下去。
然而夫妻二人的“信任”
,最终导致了某件事情的悲剧。
——或许可以理解成,韶言还是听话的,只是听话的过了头。
可真没天理!
这真的能怪韶言么?
这其中的因果太复杂,韶言想了十几年都没想通。
最后他都不去想了,安安稳稳做他的千古罪人就是。
一离开偏院,韶言立刻掐个诀,不知触动哪个机关,地下的砖块开始移动。
他在错综复杂的狭窄甬道里走近路,不久就绕回先前进来的地方。
云修正倚着墙根打瞌睡,被忽起的风沙迷了眼,睡意全无,睁开眼就见到韶言。
他揉揉眼睛,看了看身后岿然不动的石墙和面前的韶二公子:“您怎么出来的?”
韶言笑道,“自然是走来的,难不成是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