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秦月明不是无的放矢之辈,既然敢将事情挑明,定是有了证据,他再辩解只会自取其辱。
不过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师门之事你或许是从武皓处得知,但马文英之死你是如何现的?”
“此事还需多谢赵神医。”
他们这番你来我往,赵困雪看得津津有味,听到秦月明的这句话,顿时一愣:“我?”
“马文英身中蛊虫,此蛊在人死后会将人的精气内力吞噬一空,当它离开人体,中蛊之人的尸身便会变得干枯皱,而此蛊只有相应母蛊方能引出……”
马文英身死只是,只有阳素名在侧,以母蛊将其体内蛊虫引出者不作二想。
“是那具尸体啊!”
赵困雪恍然大悟,一抚掌道,“蛊虫不会轻易离开中蛊者尸体,只能以母蛊相引。
所以你身上有那种蛊的母蛊?”
他眼神闪闪亮,“在何处,给我看看——还有,你为什么没中我的真言散?”
阳素名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大肚细颈的瓷瓶,道:“子蛊‘螟蛉’,母蛊‘蜾蠃’,都在其中。”
“蜾蠃在螟蛉体内产卵,待幼虫孵化后以之为食,古人不解其中真情,却以为蜾蠃将螟蛉视作假子,这蛊的名字,有意思……”
赵困雪双眼几乎要放出光来,愈说愈是激动,脚步不自觉挪动,将整个身体凑过去。
“赵东栏。”
秦月明唤出赵困雪的字号,语气平平。
“咳。”
赵困雪挺直身体,恢复神医气度。
“秦寨主武功盖世,在下怎会自不量力在你眼皮子底下伤人。”
阳素名慢条斯理道,向上托了托那瓷瓶,“我将此蛊交出,秦寨主看在往日交情上,放在下一马,如何?”
他语气恳切,堪称低声下气,秦月明却不为所动,挽起长弓:“看在往日交情上,你束手就擒罢,免得我不小心下了重手。”
“呵。”
阳素名冷嗤一声,猛然一掌拍向赵困雪,另一只手将瓷瓶远远抛出。
他出手如电,赵困雪武功稀疏,连他的动作都未看清,掌风已至眼前。
秦月明抢身上前,将那三脚猫功夫的神医扔拽到一旁,同样扬起一掌。
孰料在两道掌风相撞的最后关头,阳素名竟陡然收力,被秦月明的掌风拍到半空,不顾沸腾经脉内沸腾的气血拔身而起,飞坠向远处茂密的山林。
他竟是不惜受伤,借秦月明的掌风之力逃遁。
一掌拍实,秦月明有些怔愣。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