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觉得这个腰带扣有什么不妥?”
韩守康看着谢云初手里把玩着这个黑曜石的腰带扣有好一会儿了,左看右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竹叶纹的腰带扣么。
谢云初也不理他,依旧在手里摩挲着。
桌子的一角是一叠批阅过的军报。
谢云初用手指点了点,吩咐着,“鱼儿已经入网了,最新让兄弟们做事小心些,别打草惊蛇。”
韩守康刚刚弯腰双手拿过军报,只听见谢云初又补充:“去查查,有什么簪子既好看又轻便的。”
啊?查这个干啥?韩守康的不解写在脸上,不过他这次倒是聪明,没有问出口,只应了一声,退下了。
戌正,夕瑶躲过了紫草和银翘,闪进了马车。
车内,谢云初已经正坐着等他了。
夕瑶第一次穿男装,还略有一点不习惯和不好意思。
坐在车上,一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加上面对谢云初那双深沉的黑眸,更是觉得哪哪儿都别扭。
而车厢深处,谢云初的注意力却一直在夕瑶身上,挪不开眼睛。
只见她身着一件深蓝色的交领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玉带,这样简单的衣着,却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更为窈窕,深色交领在领口露出一丝白色中衣的边缘,将她本就白皙的脖子映衬的更是如白雪一般,在昏暗的车厢里,这一抹白色几乎会光。
为了更加贴合男装,她特地用黛眉轻描粗了眉形,使之更加硬朗,却不知这却给了她一种别样的风采。
“我可是有哪里穿戴的不妥?”
夕瑶看谢云初一直看着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谢云初收回眼神,咳嗽了两下,“那个,你脸上可是擦了黄粉?”
“嗯,是,我想着这样看起来比较像男子。”
“那你的脖子”
“哎呀,”
夕瑶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脖子,纤细修长的手,一样的白皙,盖在脖子上,显得更白了。
“我忘了脖子了,”
夕瑶有些懊恼,“哦,对,还有手上也没擦粉。”
谢云初也不说话,从座椅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顶小小的黑色巾幅帽,一手递过来:“戴上这个,遮一下就不明显了。”
夕瑶忙接过,戴在头上,还特意调整了一下角度,压低了一些,能够把整个额头都遮住。
夜里,从金山寺下山的路上一路都没有什么人影,格外安静。
马车走在山道上,只听见马儿踩在地上的哒哒声以及柳四极偶尔出的“驾”
。
马车里的两个人,从戴完帽子以后,就没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夕瑶硬着头皮打破僵局,“将军身上的伤口可好些了?”
“嗯。”
“上次淋雨回来,将军可有热?”
“嗯。”
夕瑶有点不爽,你是蚊子啊,只会嗯。
最后再问他一次,“船老大可是真的死在倚香楼?官府可有派人前去查看过?”
“嗯。”
有人习惯性地还是出了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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