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江玉珣顿了一下方才想起来,原主与自己的农历生日同是三月十二。
这一次薛可进并没有叫自己“江大人”
而是改用“贤侄”
这个称呼,显然是在以长辈的身份关心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晚辈……
“是。”
原主父母家人皆已辞世,大部分熟人远在兰泽。
要不是薛可进提,江玉珣的确要忘记此事了。
他笑了一下,不由轻轻点头道:“谢薛大人提醒。”
-
春耕的事情告一段落,江玉珣离开服麟军营后在田庄休息了几天,终于再次回到仙游宫内工作。
好巧不巧的是,他刚回宫便在仙游宫门口撞见了负责售酒的邢治。
酿酒的工作虽已从玄印监手中转至江家田庄。
但是售酒一事仍需要与玄印监定期沟通。
——自从接下这件事后,邢治也成了仙游宫的常客。
谁知刚一站定,江玉珣便被邢治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他不由大吃一惊,并下意识问道:“邢公子……您脸上这是?”
对面的人穿着一件碧色锦衣,看上去华丽非凡。
然而脸上却沾满了灰尘,眼角与唇边还有一大片青乌,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邢治下意识摸了摸眼角:“嘶……”
他赶忙将手放下来,向江玉珣行了一个大礼,并咬牙说:“实不相瞒,这些伤……都是让人打的。
哎……实在是让江大人见笑了。”
“让人打的?”
江玉珣瞬间紧张了起来,“这又是为何?”
邢治一边与江玉珣一道向玄印监驻地走去,一边无比愤恨的说:“现在昭都人都知道我靠倒卖烈酒赚了一笔,哎……再加上我平素不怎么低调,便被一群泼皮无赖给盯上了。”
说到这里,邢治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是疼得不得了:“哎,古人云‘财不外露’果然没错。”
前段时间,邢治打着他爹的名号将一坛新酿成的稻酒倒卖出了天价。
不但再一次打响了烈酒的名声,自己也跟着狠狠地赚了一笔。
谁知接着他便因此成为了某些人的目标。
江玉珣轻轻点头,耐心听邢治继续往后说。
“那日深夜,我正从酒楼回家,走在半途竟被人拖进树林里打了一顿!”
邢治咬牙切齿道,“那群人不但抢走了我身上的银钱,连发簪、玉佩等物也被他们夺走了。”
他表情太大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又忍不住龇牙咧嘴了起来。
邢治口中的“家”
并非宗□□邸,而是位于昭都郊区的邢家田庄。
江玉珣被邢治的话吓了一跳:“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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