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土系术法没有其他?”
老陈试探问道:“是,公子有何打算?”
有打算有什么用?原雪怀扫一眼那相貌丑陋女修,暗叹一声。
再多打算,碰上此菜鸡队友都是白搭。
若是能换个人就好了。
原少爷心思活泛,失望之下不禁对这临时队友人选开始浮想联翩。
要是旭含山,因为有被他们抢怪的前车之鉴,会一早将怪杀了,不可能给老陈他们机会,更不会等他和杜谦来,若是换成坤山宫赵小虫那傻娘们也好,正好她记仇,无须他设计她都会主动找茬,就凭她那浑身披挂法宝的暴户气派,都能吓退杜谦,她是赵家人,原雪清若是向祖父告状自得掂量一番。
再不济,像蛇山遇到那受伤女子那样,修为低但是画得一手好符,他稍加操作也可让杜谦无话可说铩羽而归。
当然,就算女修不争气,他作为巡天令使,完全可以无视杜谦在侧,硬将怪塞给此女修,但那样便等于明着跟原家作对,跟卫民司作对,原雪清那阴险小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告状机会,到时候祖父责怪问罪,母亲为难哭泣,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算了,看看再说。”
原少爷天赋强大,一心三用都不在话下,谈笑自如思绪奔放间眼珠也没闲着,只一转便将杜谦神色收入眼底,想来对方此时约莫已经回过味来,察觉到他有意刁难,因此面带阴郁,正盯着女修不知在想什么。
原雪怀暗哼一声,他本也不怕杜谦知道自己意图,只是不想将事做绝闹大才敷衍一番,此人现在竟摆个臭脸色给他看,好生可笑。
也不想想,究竟是为什么原家人都不来送信,偏他爱出风头揽下这差事,以为可以几句马屁就能拿捏住自己。
当真是蠢笨至极。
他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想到自己算盘白打,也懒得再装,便敛了笑容,对杜谦僵硬神情只佯做未见,对杨桃道:
“本公子身为巡天令使,斩除妖邪是职责所在,应分应当,无需你来提醒,更无需你相让。
看在你心存道义份上,现不追究你冒犯本公子之罪。
此虎煞,乃是从火焰山逃窜过来,那边地界属卫民司专管,卫民司特派了信使过来,便是这位杜大人——”
他微倾身子,向身侧杜谦一点头,示意杨桃:
“要擒拿此煞回去。
你有何要求或者疑问,自可向这位杜大人提。”
火焰山三个字甫一入耳杨桃便是眼皮一跳,她哪里会想到此怪来自凤凰山,这巧合也太“巧”
了,若不是确认此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简直都要疑心有什么陷阱。
好在无人注意到她这点异样,相比之下,对原雪怀这番话,杜谦的反应可大多了,他此时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好你个原十步,终于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
起初热情招待,绝口不提交出虎煞,目的是拖延时间;
暗中安排人来抢怪,设置障碍;
假做气恼,引他上钩现身,看他们做戏;
察觉到他已现真相,便操纵女修同他打对台争虎煞,自己抽身做壁上观。
可以想象,接下来对方必要想法设法周旋,助女修名正言顺地得到虎煞,而他只能空手而回,面临卫民司所有主事的诘难,从此颜面扫地,无法立足。
杜谦心内恚怒,极力按捺拂袖而去的冲动,对方并不是这世上第一个轻慢羞辱他的人,所有曾经慢待过他的,最后都现自己错的离谱,他原十步也将不会例外。
眼角余光里,那傀儡女修似正要开口说话,杜谦只觉一阵烦恶,飞快转向原雪怀,极力微笑,彬彬有礼道,“原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随着原雪怀与那信使走开,周遭气氛便陷入了沉默,视线内,陈姓修士四人俱都无所事事的垂目伫立,秘音之域内静悄悄的,而不远处,那两人应是布了结界,从杨桃角度望去,他们正无声的说着话。
杨桃耳廓微动,试图捕捉一点说话内容,也不知是因为结界阻隔,又或者是相距过五丈,她什么都没听见。
她不易察觉地瞥一眼如木桩一般的四人,状似随意地走了几步,引来了那四人的注目,于是她对他们微笑点头,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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