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四五天的调休假期,但第二天付斯怀还是照常上了班。
项目的完成情况已经传达到领导耳边,一见面就连夸了付斯怀好几句。
“怎么不休息几天?”
领导问。
因为忙碌是杜绝思绪最好的办法。
“留着之后再休。”
付斯怀笑笑。
“辛苦你了,”
领导很满意,“不过也正好,你不在这段时间,我们接了个大单,要联合几个组一起做,你能在是最好的。
坚持完这段时间,到时候绩效评个最高的,明年调工资就好说了。”
付斯怀理所当然地回答:“应该的,我尽力跟上。”
回到工位,又看到了陈宇瑞熟悉的背影和咖啡,付斯怀走近时还吓了他一跳,不过下一瞬惊吓就演化成愤懑:“你当时怎么说申请就申请了,也没提前跟我吱个声。”
“就突然想去那边看看,”
付斯怀说,“临时起意的。”
“那也该提前跟我说,”
陈宇瑞还是不满,“下次不许了。”
付斯怀偶尔会觉得自己也对不起陈宇瑞。
如果说谎真的会遭报应的话,他可能已经千疮百孔。
但他太习惯这样,什么都不外露才有安全感。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你在看什么视频?”
这下窘迫的人倏然变成了陈宇瑞,他动动鼠标想把页面关了,但是匆忙间点了屏幕,于是视频又自动播放起来,付斯怀一眼就看到了阮存希的脸。
陈宇瑞轻咳一声,郑重解释道:“预告片上了热搜,我点开审判一下,也就那样。”
说起来,付斯怀今早也收到了新闻的推送,他当时犹豫了下,没有点开,并且取消了手机上新闻app的通知权限。
他可以对别人撒谎,却不能对自己撒谎。
他那不成熟的嫉妒还没有消散。
但没关系,这些也会过去的。
算起来付斯怀已经有三周多的时间没有见过隋烨,在出差的前一天,他自行上系统下载了离婚申请书的模板,打印后签字寄给了蒋元。
按道理来讲,他与隋烨不会再见面。
所以长此以往,那些不理性的悸动总会被排解。
“刚才他们说接了个大单,”
付斯怀自然地不再谈论这个插曲,“什么情况?”
陈宇瑞也一秒进入了工作模式:“哦,我把资料发给你,这次好像真的撞鬼了,莫名其妙就拿下了。”
新的项目是一家大型的科技公司,拍一个周年企业文化的纪录片,从预算和规模来看,的确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付斯怀莫名觉得公司名有点耳熟,但又记不得在哪里看到过。
长期项目时间很充裕,回来前两天先做了两个培训。
天气逐渐转暖,街边开始冒出绿色的新芽,这还是付斯怀第一次不那么期待春天。
周五下班前,付斯怀将今天的会议摘要打印了两份,去大厦上一层固定的吸烟区送给领导。
只是刚出楼梯口,发现领导身旁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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